去,好在云步虚就在身边,瞬移过来扶住了她。 “好疼。”红蓼浑身都疼,血脉逆流了一般,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就像…… 就像在妖王宫的时候,被白影烧灼。 ……好你个老六,她都还没带着云步虚杀回去,他倒是找上门了? 这是嫌她动作太慢,等得不耐烦了?还是—— 红蓼没疑惑多久,情况就有了新变化。 在距离修界界门一步之遥的地方,漫天缤纷金粉落下,血脉中有些因子不断叫嚣炸裂着,无不昭示着是谁来了。 红蓼还是很疼,但她嘴角却带着笑,甚至笑弯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白婴缓缓现身。 他苍白阴冷的艳丽脸庞上冷漠高傲,视线漫不经心地投过来,在看到云步虚的一刹那,高贵的表情定格住了,整个人恍若冻成了冰雕,然后被狠狠摔在地上,粉成粉末。 红蓼瞬间就不疼了。 “哈哈。”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抹了一把额头疼出的冷汗,“王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不过来得正好。” 她把云步虚拉到身前展示着:“王上快看,我干得好吧!勾引水如镜算什么本事?我们天狐才不屑于做那么低端的事情,我直接把道祖给您拿下了!” 白婴瞳孔收缩,目光在她牵着云步虚的手上仔细研看,没看出任何虚假的痕迹。 他有点不敢置信,又认真去观察云步虚的脸……就是他本人。 不是伪装,不是傀儡,就是本人。 道圣宫的主宰就是实打实站在这里。 他脸色越发苍白,背后绚丽薄透的羽翅轻动,无数的彩色丝线将他衬得恍若提线木偶。 红蓼想着这样会不会还不太够?还是得再来点儿刺激的。 于是她踮起脚尖,凑到云步虚脸庞,轻轻问了声:“要不要亲亲?” 云步虚在她疼得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正全神戒备着白婴。 忽然耳边一热,紧接着传来她柔柔的询问,他气息一顿,还未作出回应,脸颊上便落下一个吻。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啦。” “……” 云步虚手落在脸颊上,被她吻过得地方温度灼热,但也没忘了防备白婴。 至于白婴。 白婴:…… 在红蓼的吻落在云步虚脸上的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是被魔尊阴了。 他肯定是中了魇魔的算计,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但这不是梦。 是真的。 白婴整只妖都不好了。 红蓼亲完了还要刺激他:“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白婴深呼吸了一下,勉强冷静下来,绚丽的瞳孔收缩,很慢地说了一句:“……你太努力了。” 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行了,根本不必这么努力。 这么努力的后果就是,遭殃的从水如镜和云步虚,变成了他。 白婴已经第一时间想离开了,可还是太迟。 云步虚就是这样的存在,只要你暴露在他面前,稍不留神就得被扒了一层皮。 他和魔尊合力才将他重伤濒死,现如今他们都还伤着,他却好似已经痊愈了。 “道祖还是想好了再动手。” 白婴羽翅上几条彩色的线被云步虚用灵力捆住,他一边尝试挣脱一遍睨了睨围观的红蓼。 “别忘了那只狐妖也是妖,若你想她给本座陪葬,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 从红蓼刚才痛不欲生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妖王手中能契约所有妖族的宝物还是有点用处的。 过往云步虚不在意任何妖族的生死,所以这些翻盖不到他,但现在不一样了。 太一玄宗扇已经被他握在手中,此刻是杀了妖王,令地主一脉损失重要战力的最好时机。 作为仙族道祖,天之主的继承者,他应该很清楚在六界和平和一只狐妖的性命之间该选择什么。 红蓼也确实高兴不起来了。 她脸上没了表情,手心都是汗,小小的身体包裹在他的外袍里,紧咬着下唇,竟是没打算为自己争取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