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红蓼的所作所为摆在那里,简直恶劣到了极点,说是见一个爱一个都不为过,她的话怎么能信? 红蓼又哪里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难了,但现在这个局面,她的本能告诉她,自己只能说一句话—— 她倒吸一口凉气,毫不犹豫道:“只有你!哪有什么别人?你就是我唯一的哥!” 云步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知到底怎么想的,他淡漠地凝视她一会,慢条斯理地说:“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红蓼蹭地捂住耳朵:“不,我不知道,你千万别说,我一点都不知道。” 云步虚哪里容她自欺欺人挑破窗户纸,他与她拉开距离,风拂起他昂贵精致的道袍,他手中化出太一玄宗扇,那极具身份特征的法宝一出现,谁都没法装傻了。 他也不提她始乱终弃逃跑的事,也不提她与沐雪沉的纠葛,更不问她和妖王有什么勾连。 他只是站在那里,手持神器,平平淡淡地做了更正式的自我介绍。 “吾乃道圣宫太华登云道祖。” 啸天这次听了全程,没晕倒也没迷糊,被这么一出变化给整的整只狗都不好了。 过去忘却的记忆刹那间回归,啸天狗叫一声,倒在地上,连颤抖的狗爪子都是竖大拇指的形状。 他竟然是道祖! 被大王欺压了许久还吃干抹净的人竟然是道祖! 大王她竟然睡了道祖! 太强了! 她还有多少惊喜是狗不知道的! 第三十章 一切都被揭穿了, 再没办法粉饰太平,红蓼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栽了。 她咬唇望着几乎与她鼻尖相贴的男人,眼睛还残留着在妖王宫时留下的红, 眼底充斥着分外鲜明的恼恨。 云步虚接触到这个视线,凛冽冰冷的气息微不可察得一弱。 他还未曾给自己的变化找到合理的理由, 人已被红蓼狠狠推开。 堂堂道祖,就这么被她粗鲁地推开了。 “那又怎么样。”她瞪着他,“是, 你是道祖, 我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她没闪躲,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明明身子娇小, 几乎被他的身影完全笼罩,却有着面对妖王时不曾有的理直气壮。 大约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确实如同面对白婴时一样在摆烂,破罐子破摔,不忍了。 可她迎着云步虚,有着面对白婴时没有的有恃无恐和强硬。 某些玄而又玄的感情变化,心里可能还没意识到,身体的本能已经有所判断了。 “你要杀了我吗?” 红蓼双拳紧握, 问出这句话时声音终于还是有些颤抖, 暴露了她的色厉内荏。 啸天在红蓼反口质问的时候已经不敢呼吸了。 他一错不错地凝着局势, 总觉得下一瞬大王就会死在道祖手下。 毕竟是连妖王和魔尊一起上都敌不过的对手, 啸天不敢奢望他们能逃掉, 他只是想着, 自己既认了这大王, 就该忠诚一生,至少要死在她前面。 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高高在上的道祖在被红蓼质问过后,云淡风轻地转开了头,转而说起了别的。 “雪沉带了一只狐妖来见我。”他语气很淡。 红蓼满怀的勇气被他这么一搞全都泄了,整个人状态萎靡,半晌才干巴巴道:“你徒弟带谁见你关我什么事。” “那只狐妖名叫婉言。” ……沐雪沉带去见云步虚的狐妖,叫婉言。 这一关联上,红蓼想起来是谁了。 这不正是原文里的比她这个三流反派不知多少聪明的狐狸精女配吗? 她在原书里没被带去见云步虚啊。 但话又说回来,原书里这个时候云步虚应该在道圣宫才对。 所以是蝴蝶效应,因为云步虚没回去,沐雪沉就没来得及安置婉言,所以就见到了? 若是见过婉言,那原身干的那些事云步虚该是都知道了。 她可不指望婉言能说自己什么好话,搞不好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了,她虽然可以摆烂不伺候了,但不代表她愿意被人误会。 “她是不是和你说了我很多坏话?”红蓼振作起来,“这个我得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云步虚没什么情绪道,“你没对雪沉动心思?没对他下药?” ……啊这。 那倒也不是这个。 “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