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有一定的文字功底便足够,手下的人就一并拟好了。” 林初戈把手中的纸杯扔进垃圾桶中,慢悠悠地晃过去,扫了眼那份文件,食指在桌上轻轻地叩击:“所以呢,让我们公关部的员工完善这件半成品?” 柳怡然瞥了她一眼:“是这样的,我希望林总监能以这份计划书为蓝本,拟出一份更详细周密的交给我,以林总监的能力和号召力,三天之内应该能做到吧?” 女人违心的奉承令她莞尔,林初戈拿起那叠厚厚的计划书,笑着说:“三天恐怕办不到。” 柳怡然赶着立功,还要她帮忙递梯子,若这支蓝筹股利润颇丰,项目部会得到不少分红,公关部却未必落得到一丁点的好处。 听她这么说,柳经理登时望向正襟危坐的莫行尧:“总经理,您看——” “三天也行。”林初戈截断话锋,哗啦啦地翻着文件,“你们项目部得到多少提成,我们公关部一分也不能少拿。” 俨然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嘴脸,柳怡然皱起眉头,寻求支持般看着莫行尧。 林初戈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目光移向柳怡然:“两方都出力,只有一方获利,未免太不公平,就算是加班,也要支付员工加班费。” 莫行尧遥遥看过来,仿若隔着一层薄纱,雾里看花,那一瞥中蕴着她辨不清的情绪。也许只有绪,没有情。 他说:“行。” 他一允诺,林初戈不再逗留,拿起那叠文件就走。 这份计划书冗长繁杂,交给公关部的员工时,底下一片哀嚎,林初戈做惯黑脸,并不理会,只板着脸说了期限。 众人苦不堪言,连续三天加班,计划书倒是交上去了,公关部所有的职员却都像害了相思病,双眼通红,个个消瘦一圈。 让助理将计划书送上二十一楼,林初戈靠在椅子上打盹,只睡一小会,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听筒那端的人说了一句“上来”,她叹口气,认命地上楼。 如意料中的一样,是柳怡然找她。 柳经理的芊芊玉指指着“杂志推广”一项,质疑道:“据我所知,易时传媒公司旗下的杂志的广告版面价格不低,尤其是财经杂志。” 弦外之音不言而喻,林初戈掩住嘴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哈欠,纤细雪白的颈项在眼前一晃,便被瘦长手臂遮挡。 她掌心托着下颌,温声细语说:“我认识易时老总的妹妹,担保拿到最低的价钱。” 柳怡然又问了几个细节的筹备,林初戈边答着,边四下打量,叫她上来的男人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硬朗的眉眼像一剂药力十足的提神汤,倦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觉身体里不安分的因子快速苏醒,蠢蠢欲动。 借着桌子的遮掩,她伸长腿踢他一下,力度不重,再蹭了几蹭,高跟鞋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滑,细长光滑的腿像藤蔓似的缠着他的腿。 见她无精打采,莫行尧原本有些后悔,想着应该放宽时间,钱任何时候都能赚,身体最要紧,同时又欣慰她不是虚有其表的花瓶——谁知她坐下来不到五分钟,就原形毕露,不分场合地肆意妄为。 他咬着牙望向她,她歪着头看企划案,察觉到他的视线,表情尤为无辜:“莫总,怎么了?” 椅子一脚已悬空,她踮着左脚尖,右腿沿着男人的胫骨徐徐蛇行,屈起的膝盖冷不丁撞上木桌,她眼皮一跳,忍着痛意收回脚。 柳怡然一头雾水地看看他,再瞄了眼林初戈,强压下心里的疑惑,合上手中的文件,说一句“我先出去了”,转身朝门走。 林初戈正要尾随她一同出去,却被莫行尧喊住。 他扔给她一把车钥匙,低声说:“你陪我出去一趟。” 钥匙犹如解渴的毒-药,十分烫手,她舍不得扔,想了想,决定矜持一下:“商助理呢?” “他有别的事。”他低头整理着西装,“我要见的人是周远宁。” 周远宁便是易时传媒公司的总经理,托赖于好友方苓,她有幸见过周远宁几次,她无声地微笑,自己又想多了。 会面的地点定在一家地段隐蔽的茶馆,林初戈从没去过,再者他的车由她来开有点说不过去,伸手把钥匙归还给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