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择一贤明君主,拥戴为王。其命维新,百兽率舞。” “放肆!”严丞相呵责他,“天道鬼神,顺之者存,逆之者亡。此圣人之所盛业,欲以止后世,故作为谲书而寄胜于天道。”严丞相取了《六韬》来教训他,“依我所看,明日的河豚之死就是你。” 严九钦不语,这时候,一随仆在给他打眼色。严九钦朝他看去,不料那随仆声音动作惊动了严丞相。 严丞相呵斥他出来,随仆便走了出厅中。“什么事?”严故畔严声问于他。 那随仆支吾着,又看了看严九钦。严九钦知道了,便垂下头,严丞相看严九钦这副模样,知道他领会了那仆人的意思,便问他道:“他说什么了?” 自幼遍读圣贤书,习孔孟之道。忠孝为上,严家家规亦如此。严九钦自小就不说谎,直言道:“越王邀我一去。” 严故畔扳起脸,“像什么话,他又叫你去给太子下什么绊子诡计去了?” 严九钦不敢争辩,垂着头不说话。 严故畔有时候觉得严九钦这副垂眉敛眼的模样是故意做给他看,好让他心软放予他。但他也知道严九钦性情如此,乖悯隐忍。便不忍再呵责他,便放了他去。 严九钦随着随从,到了京城前的一条金淮河畔。 见果有一名画舫的船家在候着他。上了船后,那画舫将他送去了一河中央的一条更为遍体华丽、通身气派的画舫去。 登了上画舫,只见画舫中传出了熟悉的欢言笑语声。 随从将画舫中的珠帘挑起,严九钦躬身进去,起身便被沈施从拉住上前,“这下人可齐了,严兄你怎么这么迟,大家伙儿都在等着你呢。越王,严兄到了。” 越王正愁严九钦怎么还没到,这下人来了,便一把将严九钦的手牵住,“九钦,你来得刚好,这金淮画舫最有名的就是胭脂酒,你来尝一下,看味道如何。” 说着便往自己的酒杯上倒了一杯,是喝得尽兴抑或是拿错杯觥,抵在了严九钦的眼前,“九钦,你来尝一尝。” 越王一向与他亲近,严九钦亦不计较,接过他喝过的酒杯淌然入喉。 辛辣一下烧着喉,严九钦咳了两声,眼泪花儿冒出,“越王这是在害我。” 周遭一众笑声,“这是在罚严兄姗姗来迟,来,再倒上一杯,严兄迟了两炷香时间,该罚,该罚。” “我看一杯不足,再添三杯,大家说可好?” “好好”起哄声喧嚣在耳侧,严九钦拗不过众狐朋纨绔,接过杯口就仰头下喉,真是辛辣无比,烫得他心口都在发热。 “什么胭脂酒,严某看是一烈火酒罢了。”严九钦三杯下肚,眼前竟有些了晃动的影像。 众人笑声更欢,“说严兄乃当世孔明,这可真叫严兄猜对了,这酒就不叫胭脂酒,乃叫‘涅槃酒’,取凤凰涅槃,必先遭遇烈火焚身之缘故。” “我看越王切不应喝这酒。”严九钦故作一声道。 “什么,本王不该喝这酒,”越王俯身倾听他的话,“为何啊?” “因为此酒是凤凰酒,越王喝的得是蛟……”后面一词却不说了。 众人听明白,越王乃真龙太子,自是该喝真龙酒的。 李如锋听了,神色更为喜,“我看九钦是喙长三尺,舌灿莲花。该罚,该重罚。” 严九钦是被众人喂得是衣襟遍湿,眼神倒有了几分涣散的迷醉感。那张脸一向倒是冷冰冰的,此时此刻是添了几分桃红杏粉,不由更为让人心驰神往,想到了“梨花似雪草如烟”的形容。 严九钦不堪劝酒,摇手,“认输,认输罢了。你们同越王一起欺我。我严九钦一个人敌不过你们。” 李如锋笑得更为拂面如风,腾出一手去扶连路都站不稳的严九钦,“这是哪里的话。本王拥有一个严九钦,敌他们千军万马。” 众人一并附和,严九钦站得不稳,无力笑道,“你们这是在棒杀我。” “我只知道这当今世上有欺杀、瞒杀、误杀、仇杀、情杀、自杀、他杀,可从未听过有棒杀这一词啊。”著名京城纨绔,忠武大将军冯忠声之子冯原盛正声说道。 这马屁,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细一听才知道,都拍到天上去。 ※※※※※※※※※※※※※※※※※※※※ 李攻/越王党的日常吹受(1/1)。 李如锋:论严吹我吹不过你。 冯原盛:越王您才是头号严吹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