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却与她并无关系。”碎玉一般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天籁。 离草欣喜地望着他,忽闪着一双大眼,满满的感动。 她就知道,仙尊不愧是仙尊,自是不会与那些小人女人什么的为伍。 楚璇玑自是变了脸色,正待开口,凌剑非却是朝她示了个眼神,阻止了她说话,然后恭敬有礼地又朝慕流音一拜,问:“尊上何以如此肯定?” 慕流音行至床前,探指到洛霖的胸口处:“你且看这里。” 经他一示,凌剑非这才留意到那朵魔花,伸手探去,不多时,面上便显出一丝讶异:“好重的魔气,这是魔界之花?” “不错。”慕流音淡淡颔首,微凝了眉:“此番定是魔族所为。” “即便如此,难保这妖孽不是那魔族的同伙。”楚璇玑终是忍不住插口,似是不将离草至于死地不罢休。 “不会。”这回否定了她的却是本与她一直处同一战线的表哥凌剑非,他的手触在洛霖的心脉上,蹙眉沉吟:“他的心脉极弱,已呈衰败之态,只因这魔花得以支撑性命,才会看似与常人无异,而城中死去的男子体内皆开出了艳丽的花朵,想必是为这魔花汲取精气,以供他存活。” 说到这,他斜眸看了一眼离草,面上表情超出六界不在轮回,很是奥妙:“只是这妖孽却吸走了他体内一部分魔气,才会弄巧成拙反害了他,若这妖孽真是元凶,她如此辛苦地养花,又怎会做出这般愚蠢的行为?” “……”离草脸上一排黑线爬下,不甚高兴地撇撇嘴。 解释便解释罢,做甚一个二个都要鄙视她一番才畅快? 楚璇玑见表哥都这么说,她也无话再反驳,只忿忿看离草一眼,不甘心道:“纵是如此,她也终归是妖孽,留着也是祸害,不如诛了以绝后患!”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离草嘴角弯了弯,扬起了秀气的眉梢:“郡主不忙着追查那穷凶极恶的杀人元凶,却一直纠结于如何处置我这小妖,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呢!” 这不急不缓外加讥诮的语气,竟是学得与苍绯差不了几分。 果真是与其处得久了,深受其害啊! 不过效果自是非常之好,这点离草自己是深有体会! 果不其然—— “你——”楚璇玑涨红了脸,叫她生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离草也十分不厚道地侧耳凑上前去,抬手作倾听状:“郡主还有何赐教,小妖我洗耳恭听着呢!” 跟着魔君大叔她什么都没学会,这落井下石她可是学了个七八! 楚璇玑青白了脸,恨恨地一咬牙,指尖却是迅速地掐出一个诀。 “落雷咒!”只闻苍绯一声沉喝,不待离草反应过来,便只见头顶一道雷光直直朝她劈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