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听得这话,离草方才想起昨夜那洛公子似乎确实这么对他夫人说过,还以为只是气话,原来竟是来真的?! 不过…… “那你们这般高兴是为哪般?”自家少夫人受家法可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吧? 家仆白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成日在府中无聊度日,难得有好戏给咱白看,为何不高兴?” “……”好吧,离草终于不得不承认,人类这种奇怪的生物实在不是她可以理解的。 “不厚道,太不厚道了!”离草一面摇头批判,一面却是努力向前奋进。 苍绯不由一声讥诮的笑:“说别人不厚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离草一脸正色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抱着客观的心理瞧瞧热闹,与他们的幸灾乐祸乃是截然不同!” 苍绯嗤之以鼻,同样是看戏,倒也没什么不同。 终于,离草好不容易挤到前头,占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大堂里的戏也正好开演。 正位之上,洛家老爷和夫人正端坐着。、 洛霖坐于侧位,旁边站了一名小厮,手中端着一个放了一根鞭杖的木托。 而云嫣则在堂中垂首端跪。 老夫人先发了话,厉声责问:“云嫣,你身为洛家媳妇,不在家中陪伴夫君,却夜夜不知所踪,你可知错?” 云嫣低着头,看不清她眉眼间的神色,只听她低低回道:“云嫣知错,任凭家法处置。” 洛霖握紧了椅子扶手,敛眉沉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当真没有任何解释?” 云嫣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底似有潮水欲倾泻而出,却始终被框在眼内,迟迟不得解脱。 最终,她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洛霖冷然一笑,眸底似有万丈厉光,视线凉凉自她面容上扫过,微扯了嘴角,转向一旁的小厮,冷冷下令:“家法伺候,杖责五十!” “是。”小厮应下,执起鞭杖走到了云嫣的面前。 云嫣微微闭了眼,静静等待鞭杖落下。 然而,就在小厮刚举起手之时,却闻洛霖又出声喝止:“且慢。” “霖儿?”老夫人以为他要反悔,正待说什么,却见洛霖缓缓站起身走了过去,接过小厮手中的鞭杖,面无表情道:“我亲自来执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