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拜二祭三啐,再一饮而尽。酒宴之上,敬酒为酬,回敬叫酢,互敬称为旅酬,又作行酒。敬酒之时,要避席起立,三杯为礼……” “……” 三人说笑不停,唯独林一默不作声。他心不在焉地看向洞外,面前的一坛酒点滴未动。一缕天光缓缓斜来,淡淡雾霭氤氲弥漫。那瓦罐中星云草的点点洁白,在他眼前飘来飘去。 暮云竟然懂得那么多饮酒的门道,叫人刮目相看。不过,林一还是没有饮酒的兴致,更懒得说话。而一时又不便贸然离去,只得这么一人默然出神。 便于此时,一道人影由远而近,竟是直奔洞府而来。说话的三人皆有察觉,却各自不明所以。来者并不陌生,乃是那个肖权子,不是在他处值守吗,缘何到了此处? 林一突然离地而起,说道:“有人寻我,失陪……”他丢下一句话,身形一闪便出了洞府。 罗家兄弟不以为然,还要接着吹嘘自家的所见所闻。暮云始终极有耐心,此时禁不住暗舒了口气,笑容不改地招呼道:“肖权子前辈乃相熟之人,我且去看看,两位师兄稍待片刻……”话音未落,她翩翩起身而去。 洞府外的百丈远处,林一驻足观望。只见浓眉大眼的肖权子在不远处慢慢落下了身形,尚未站稳,便长叹了一声,拱拱手之后,却欲言又止,满脸的苦涩与无奈。 “肖前辈!出了何事……”暮云到了林一的身旁。 林一斜睨一眼说话的女子,转而看着一脸颓废的肖权子,同样是疑惑不解。曾经神气活现的一个家伙,怎会成了这般模样? 肖权子带着一丝窘态,感慨道:“唉!一言难尽啊!我才从罗长老处返回,顺道来看看林道友……还有暮云姑娘……” 林一轻轻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来我洞府前小憩片刻……”他转身凌空而起数百丈,到了自家洞府门前,挥袖打开禁法,径自落在了平坦的崖石之上。肖权子随后而至,还有一个翩然婀娜的身影…… 那女子不怕慢待了府上的两位客人? 林一撩起衣摆就地而坐之际,眼光瞥向暮云。对方却是臻首轻摇,随即又报以会意一笑,转而落落大方地坐在了他的身旁。其本来便想摆脱纠缠,此时尽在不言中! 肖权子见这二人默契无间的样子,且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不由心生悔意,长叹了一声,说道:“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离开呢……” 三人在洞府门前相对而坐,林一用禁法封住了四周。他听肖权子话里有话,好奇问道:“外门弟子的境遇相差无几,与你离不离开有何干系?” 此时的暮云,渀若换了个人。她默默坐着,一言不发,甚为端庄温柔。好似一朵山花,默默存在着,常常会被忽略、错过,却又在不经意间引起人们关注的目光。尤其那一双明眸善睐,能看透风景外的一切…… 肖权子定了定心神,扶了把胡须,眼光从暮云的身上一掠而过,说道:“我听人说,听雨小筑乃是大有机缘的一方所在,便托人与长老求情,这才调往彼此值守,谁料……”他顿了一下,脸色发苦地又道:“机缘未至,却要倍受折磨,叫人不堪忍受啊!为此,我前去恳求长老,想再换个地方,却遭致痛骂……” 话至此处,肖权子带着些许的妒意看着林一与暮云,叹道:“还是你二人悠闲自在啊……”四周雾霭淡淡,风景秀美。一男一女在此处朝夕相处,要么会客小聚,要么浅酌畅饮,时而还能眉目传个情啥的,着实叫人妒羡不已! 这家伙在弄巧成拙之后,跑到此处发牢骚来了!林一不予理会,反而连声问道:“听雨小筑不是三大禁地之一吗?其中有何机缘?你乃值守弟子,又为何要受人折磨?” 一旁的暮云见林一生出了兴致,跟着附和道:“肖前辈,不妨将那听雨小筑的情形说来听听啊!还有,既为禁地所在,不容闲人靠近半步,有谁敢作刁难呢……” “你对听雨小筑一无所知?”肖权子有些意外地反问了一句。见林一的神情中不似作伪,他精神一振,说道:“听雨小筑,乃家主的义女当年静修之地。她被仙人收为弟子之后,便远离了天罗仙域。而老家主思女心切,才将彼此封为禁地……” 距仙需的十万里处,有一片山林,常年笼罩在烟雨迷蒙之中。在一僻静的山坡上,有几间房舍,便是所谓的听雨小筑。家主的义女,貌美脱俗,被人称作为雨仙子。她在数百年前被人带走,至今未归。 据说,雨仙子的师父,是位神秘莫测的仙人,便是罗家的家主罗清子,都难以与其相提并论。故而,罗家子弟皆对听雨小筑神往不已,还有人常常守在四周流连不去,期待着雨仙子返回的那一日。届时,若能得到仙子的青睐,或是指点一二,可谓机缘不浅。即便不能如愿,好歹亦能一睹仙颜! 此外,那片山林的浓郁元气以及风景的秀美,皆远胜于他处,难免有人将之当作修炼之地。而肖权子职责,便是看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