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皱了皱眉。 火罗刹一群小辈儿的眼睛,“唰”一下便直了。 两侯哑忍许久,炎武侯才哼道:“我只是在教这小道士规矩。” “欺负人小姑娘才是吧。”天残侯冷笑。 “今儿你是主人,你且说她该不该坐主位上!”炎武侯逼问焰魃。 天残侯也将目光投向焰魃。 殿上众魔人全都望过去。 苏慕歌坐在哪里,同他们有个屁关系,他们在乎的是焰魃对于座次的态度。 焰魃终于向苏慕歌看了过去。 苏慕歌回以讪笑,意思是给您添麻烦了。 焰魃徐徐道:“苏小友,那里的确不是你的位置。” 炎武侯脸上就露出几分得色。 岂料焰魃竟然招了招手:“过来与本座同席。” 此言一出,阖殿哗然。 苏慕歌同样怔住:“这……前辈,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 焰魃旁若无人,拎起玉壶,抚袖将面前两樽空杯斟满。众魔人直至此时方才注意,主座上一直摆放着两樽酒盏,“你敢入我灵识洞天,敢坐我的锻心崖,敢喝我的七情茶,如今不过小小一杯酒水,便不敢了?” 苏慕歌手指颤了颤,这是要发难了。 输人不输阵,她起身鞠了一个全礼:“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言罢,撩开袍角拾级上了主座,再向焰魃鞠了个礼,便在他一侧坐下了。 炎武侯和天残侯各自落了个没趣,却顾不得遮掩,目光全都凝在苏慕歌身上,似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干干净净。 一时间数道元婴视线汇聚,苏慕歌猛的一颤。 尚未有所反应,焰魃微一拂袖,全给扫了回去。 这一举动,众魔人瞧个清清楚楚,先前在他们眼中,这女道士还只是一个代表桑行之的小人物,然而现在,谁也不敢再忽视她的存在。 姜颂蹙着眉,端起酒盏饮了一口。 红濛睇了个眼色给他,打着哈欠道:“我说一定会有好戏看吧。” 姜颂阴沉着脸不语。 红濛纳了闷,想起之前他同这女道士聊过天,恍然大悟:“老姜,她该不是你相好的吧?” “吃你的果子。” 姜颂屈指一弹,一颗玄天果便塞进红濛嘴巴里。 他向主位看了一眼,忧心不已。 虽然裴翊已向他解释过,两人曾在梦中一番神交,实乃意外。但姜颂总有一个感觉,焰魃是在筹谋着什么,而且针对着裴翊展开。 但裴翊一直隐藏的极好,不应该啊。 若是一早发现,以他的修为,又为何迟迟按兵不动呢? 这厢寿宴正式开始,气氛却古怪到极点,除却主位上的两人,几乎无人主动说话。当然,也不排除他们私下里正在传音。 “我本欲与桑贤弟把盏言欢,岂料天不遂人愿。”焰魃微微叹了口气,少顷,又倏然莞尔,“不过小友竟肯留下,倒是令本座颇为意外。” 苏慕歌心道,我倒是想走,也得看您老人家让不让我走啊。 她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前辈寿宴,家师未能前来已是遗憾,晚辈自是要来的。与前辈洞天一别,晚辈甚是想念。” “确实,得遇小友洞天抚琴品茶,实人生一幸事。” “不过晚辈百思不得其解,那日重伤昏迷,是如何入得您洞天之内的。”苏慕歌做出绞尽脑汁的模样,以示她那日并非故意,也不能再进入第二次,对他没有威胁。 焰魃不以为意:“机缘同际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友无需挂怀。” 苏慕歌不由探他一眼,怀疑他是否真有那么豁达。莫非自己和师父全都揣测错了,他邀她前来,只为叙旧? 若不知他是焰魃,凭那琴音与七情茶,苏慕歌是信的。 知他是焰魃,她不敢信,也不能信。 苏慕歌也不再同他绕弯子,单刀直入:“前辈,晚辈确实不知入您洞天的法子,若您信不过,可以抹去晚辈那日的记忆,晚辈听之任之。但若想要取晚辈性命,晚辈可是会反抗的。” 焰魃执盏之手微微一颤,讶异的转头看她。 倏然便笑了,笑容中隐隐透着几分萧索:“不知本座身份之前,小友引我为知音。知悉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