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跃心里咯噔一下,人口失踪? 可她接下来一句话却是,“我女儿是许靖,在你这打过工的!她还有没有跟你联络过?” 简跃立时无言,如坠冰窖。 许靖是他招来的大学生兼职,没课的下午会来他这负责整理档案、接待客户,学的虽然是营销专业,却对推理、侦探这些东西有很大的兴趣,成天抱着犯罪类的电视剧、电影翻来覆去地看,没事干就喜欢找她讨论社会热点案件,抓着报道中的一个小细节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只是可惜,她父母不同意她一个女孩子去考警校当警察,说太辛苦。 领着许母在进门之后,简跃首先给她倒了杯温茶搁。 拘谨的妇人在沙发上坐下之后依然板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简跃,仿佛将他视作救命的稻草,“小靖放假之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要趁着暑假时间,一个人出去见见世面,不能老蜗居在一个城市里。我从来都不喜欢她看些谋杀、杀人的东西,既然她肯利用暑假时间实习,试着独立生活,我肯定是支持的……” “可谁知道她这一走,突然就没了音信!这都两个星期了,她再没跟我联系过,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她,您是专业侦探,你帮我找找小靖的下落吧!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这么些天都没消息,我真怕她——” “阿姨,您先喝口茶,平复一下心情,一会我有不少问题要问您,您先静下来好好回想回想,许靖在失踪前都有过什么表现,说过些什么话。”简跃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太激动的情绪会影响对细节的记忆。在花了近一小时的时间整理出许靖失踪前出现过的几个地点之后,简跃只将许母的联系方式留下便将她送走——关上门头一件事,他给舒盈打了电话。 不是他冷血无情要把事情往坏处想,而是碰上这种情况,许靖八成已经出事了。 电话铃声响起时,车辆刚好驶入八里沟,舒盈拿起手机来接通电话,随口说了句,“什么事?我今天工作不少,你有什么安排我可都配合不了。” “不是,我有事找你帮忙。”简跃坐回沙发上,仰面将头枕在了沙发沿上,长叹一口气说,“前段时间在我这兼职的一个姑娘可能出事了,一会我把她母亲的dna送到你局里,你能不能帮我走个后门,在dna库里找一找有没有匹配率高的……女尸。” 舒盈紧张地压低了声音,“你跟我说实话,她如果出事,跟你的侦探社有没有关系?” 邹天把车右转进了一条乡间小路,余光瞥了瞥舒盈不寻常的表情。 简跃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这姑娘太倔,所以我现在很怀疑,她从我这辞职……是不是要故意去违反我给她定的规矩。” 舒盈眉头紧锁,“什么规矩?” 电话里,简跃的声音发涩,“不接凶杀案。” —— “老大。”邹天把车停稳,拉了手刹,“到了。” “一会我给你发个手机号,机主是法医老郑,你把dna带去给他,我会跟他详说事情的经过,请他帮忙,你联系他就行。”舒盈走下车时把车们重重地带上,抬头望了望面前这座郁郁青青的高山对简跃说,“不管你查出什么来,记着,你不是警察,交给我来处理。” 得到简跃肯定的回答之后,舒盈将手机放回口袋,对着邹天、徐冉和其他几个组的成员招手,“来,跟我上山!” 一民山不陡,但路却难走,主要是没有石阶,得迈着大步往山上走,一步就是一个脚印。尤其是野草杂生,无数小飞虫迎着面,舒盈倒是还好,徐冉半路上就已经弯着腰喘着气,一手拽着邹天的胳膊行进艰难,还不忘拿驱蚊水走一路喷一路。 邹天自己都够呛,拿了个树枝当登山杖走得慢吞吞的,还直笑话她没出息,搞得徐冉很不满,“我可是天天早上要晨跑一小时的人,这凶手要真是拉着个板车上来的,我都想喊他一声大爷了——” 后面跟着的三组组员大笑,“徐冉,等我们逮着凶手,你可一定要喊他一声大爷!” 舒盈站在半坡上回头看了看脚下的村落,对着众人问,“你们说,李大河跟刘莉半夜出来约会而已,怎么就把地点定在了半山坡上?” “是啊!”三组的黄剑玩笑说,“爬上来得累得硬不起来了吧?” “滚!”邹天一把推他,“这还有女孩子在,说话不知道注意点?” “哈哈哈哈……小邹说的是啊,舒组长和徐冉都是女性,我们说话得注意点。不过舒组长这个疑虑确实有理,幽会嘛,怎么非得跑山上来?这山里一到晚上蛇虫鼠蚁什么没有,刘莉看起来不是个乐意往泥地上躺的人,他们两绝对有问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