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厨房可怜得小强都没有一只,我刚下楼逛了趟超市。”他看向舒盈说,“你能不能先把头发吹干?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女人经期最好不要洗头——” 她怔住,“等会,你怎么知道我姨妈来了?” 简跃:“哦,你不是姨妈一来就长痘嘛?” 她顿时觉得这个谈话怪怪的,应该换个话题了。 “话说,你这三年进步挺大啊,都会做甜品了——”舒盈懒得去吹头,拿毛巾把头发裹起来就捧着碗坐下,拿勺子舀了两颗丸子尝尝味,突然笑了,“上一句话我收回,你是不是把一袋红糖都放进锅里了?这么甜……” “啊?”简跃说,“没一半这么夸张,就十几勺吧,我起先感觉锅里颜色太淡了,不好看。” “……”舒盈也是无话可说,对他的烹饪水准,果然不能抱有任何期待。她捧着碗一勺一勺地嚼着珍珠,末了把碗送到他跟前说,“再来一碗。” “你晚上一个人就啃了半只烤鸭,难不成还饿?”简跃坐在她对面抽着烟,推着碗说,“何况味道又不怎么样。余下的珍珠我都给你放冰箱了,以后自己煮呗。” 她笑笑,拿毛巾拧着发梢不说话。 简跃隔着一张饭桌打量她的眉眼,平心说,街上突然遇见她的时候有那么好几秒都没能把她认出来。他的印象里,她始终披着黑直的长发,一年四季都短裤短裙,不说话的时候也是可以冒充一下清纯少女的。 看她白天扎着头发不觉得,现在见她披着微微卷起的长发,衬着洗浴之后白润细腻的肤色,真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越来越有味道了——更离得他越来越远了。 “不要再用你色眯眯的眼神看我了,我是不会跟ex打炮的。”舒盈拿余光瞥了瞥他,突然没来由地问,“你从学校退学之后……是不是生病了?你换了手机号又搬了家,我联系不到你,就让常欣找人问情况,有人说你住院了。” 简跃夹着烟,对她苦笑,“急性肾衰,感冒引起的,起先压根没重视这事,突然病情就恶化了……当时我妈坚决不许我们再见面,把我的手机号都注销了。” “肾衰?”舒盈给惊着了,“是不是很严重?” “医生说如果治疗成效不错、能在短时间内把病情控住住,是可以痊愈的,就怕转成慢性的。所以我当时一直在看中医,三餐都是大白菜炒小白菜,还不能搁盐……”简跃对她笑,“我还真挺怕自己将来只能靠透析维持,后半生就废了。说了都不怕你笑话,有时候半夜里睡不着,想想未来都是茫然恐惧,真庆幸跟你断了来往,不然肯定会变成你的累赘。” 舒盈的手一直攥着毛巾,微笑着问他,“你就是怕拖累我,所以再也没找过我?” 简跃叼着烟耸了耸肩,摇头,“起先是这样……” “洗洗睡吧你——”她站起来一把夺了他口里的烟,徒手就给掐灭了,“这么怕死还抽烟!” “天地良心,我抽烟可是你带的……” 简跃这说得是实话。 高中时期,舒盈是他们学校的风云少女,一度被校长点名批评过,总之只要她走在学校里——八成女生都会对她摆出不屑脸,背地里指指点点。 原因很简单,她长得漂亮,而且特立独行。 教导主任重点盯梢目标,全校最目无法纪、成绩稀烂、无药可救的差生。 学校规定不许女生披头发、戴首饰,她不仅披着拉直过的长发对班主任的痛批不以为意,还特意打了耳洞,时常换各种有趣花哨的耳钉耳坠——就这种从来不把学校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的人,现在居然当上了刑警。 他跟舒盈认识是高二,当时放学他经常骑着个山地车陪着一票哥们在学校附近转悠,偶尔能碰上舒盈领着一群人在墙角下说话、抽烟。同桌曾经指着舒盈跟他说:看见没?校花,全校属她长得最好看。不过见是常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