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可是后来呢,后来她把娇红给了别人,他也把菁华麻木挥霍。 时间总是不等人,拥有的时候别不舍得,但一不舍,她就去了,去了便不再回来。女人的身子总是要痛,痛她一痛,甚么空浮名分便都不重要,只要那个人在,人在她就可以。这尘世中的裕望他明白得太晚,倘若先一步将她要下,定然就不会是今日结局。 梅孝廷蓦地倾下薄唇吻上秀荷的耳际:“是否因为他动了你,所以你才这样快变了心?秀荷……我想要你!我如今什么都懂了,一定会做得比他好……哪怕要完了,你依旧不肯与我好,我便守在这寺中做一辈子和尚,也有得足够的回忆!” 那薄凉手指勾解着秀荷的盘扣,一颗颗迷乱往下,从前他一触碰她胸襟便脸红,却非要将言语装作倜傥;如今他却指尖娴熟,她甚至可以一瞬触知他那里的变化。秀荷拼力挣扎起来:“唔……放开!梅孝廷你不要忘记你已经娶了妻,你也并没有把她闲置……今日若是动了我,等庚武回来,他会杀了你的!” “庚武……哼,不要再对我提他!”一想起那个青裳萧萧的身影,心中便恨妒顿生,梅孝廷再不犹豫,蓦地把秀荷一抹琵琶襟外衫撕开:“听着,爷今日非要弄你一回!从前就是因着太不舍,不然何至于让你这般绝情干脆?或许经了这一次,你能够重新爱上我也未必!”, …… 隔着斑驳砖墙,女人的挣扎与痛斥,和着男子阴鸷的喘息在塔外若隐若现。 晚春倚在假山旁,手上的帕子紧紧攥着,木登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就非要这样害她?” 身后忽然传来低清的嗓音,没声没息的。吓得她一跳,拍着胸口回过头,看见大少爷梅孝奕抚着轮椅杵在三步外。 晚春讪讪地努了努嘴角:“我这不是害,是成全,他们本来就是一对。” 梅孝奕不说话,傍晚风轻云淡,把他的鬓发微微吹拂。 那清雅脸庞棱角分明,晚春看着心里都是贪爱,但爱也不是她的,便甩着帕子道:“我要的金镯子你给我买了没?你不要我陪,我总不能白当这个空头寡妇。” “汉生会给你。”梅孝奕默了良久,冷冷地扳动轮椅。 第贰捌回七月宜娶 归家的燕鸟从塔顶飞过,留下吱吱啾啾的浅鸣。那风从树梢拂来,吹不开塔内的冷语呵斥。 张锦熙攥着帕子等在塔外,低着头不知表情。 阿绿低声唤:“姑爷——” “滚。既然母亲喜欢她,便叫她滚回去守着母亲,那座宅子爷出来便不预备回去!”案台下,梅孝廷蓦地敛了眉目,单手拖住秀荷被捆缚的双足。他对情-爱模糊,爱与恨因着心中执念而分不清,笃定了只要拿下她的身子,便能够把她的心复燃。 秀荷步步挪至两座罗汉像后,暗自酝足了力气在腿上:“别过来!……梅孝廷!你今日若是敢动我,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 “好~~既是要死,倒不如一起死了干净,左右我也不想活了。”梅孝廷清俊容颜上勾出决绝与讽弄,指尖探向秀荷半开的领口。 那冷语渗骨,张锦熙交叠的掌心覆于少腹,指尖猛地收紧。 蒋妈妈看见了,以为她要把香火掐断,便扬着声儿道:“少爷您不出来,总得为小少爷想想。大夫说胎气不稳,夫人叫奴才随少奶奶上香祈福,并不是故意看着你。您再不愿意,总归少奶奶是怀上了,孩子不能没有爹。” ……孩子? 不过尔耳几下,如何竟就种了孽果! 梅孝廷清逸身躯一顿,一抹道不出的痛苦浮上眉宇,万念俱灰之下蓦地把腰带拆解,拖着秀荷的双足儿便要解她裙裾:“既是回不了头,不如与本少爷行一场快乐,一起死便死了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