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手心,他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自己带回了那半张山脉的地图,只怕他们的军队也不会如此迅速地穿过群山,宛如一道利刃,直直插入醜国的心脏,直逼国都。 就在这时,他却见那天上那一团乌黑的烟云忽然一闪,那些红色的羽箭宛如撞上了什么东西般四散而开,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失去了前进动力的箭矢纷纷掉落而下,而在那一团烟云的正中有一道白光闪过,正如霹雳雷闪一般轰炸开。 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地面甚至都震了一震,即使在城外也听得清楚。 “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宿术忍不住喃喃问出声来。 而此刻在京都之中,正在慌忙逃窜的人们也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向正中的皇宫之中,面露惊骇之色。 那一座七重的玲珑翘角观星塔,此时竟是赫然只剩下了倾斜的一半,余下的那一半正直直地往下坠去,竟像是被人一剑砍去了。 ———— 金罗绸纱帐,紫檀醉梦香,琉璃屏风闲立半,清冷烟靡散。 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伸手捅了捅旁边专心清扫的同伴。 “喂,你听说了吗?我们掌门前些日子带回了一个凡人。” 另一个闷声闷气地出声回应,头还是低着的。 “哦,那又如何?你我不也是凡人吗?” “不是这样。”小童急了。 “前些日子掌门带他回来的时候,我假装在旁边擦洗琉璃瓶,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就看到,掌门是抱着个人回来的,而且举止很亲密,我猜那个人和掌门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只可惜我没能看清那个人的脸。”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不由得砸了砸嘴。 “不过光从背影上来看,那的确是一个极为好看的人呢。” 他们掌门是出了名的温和有礼,谦谦如玉,一举一动无不令人如沐春风。每五十年一次的花神节左右都要借以闭关为借口躲过去,就这样,那些疯狂的女修者每次送来的锦帕和花花草草都要淹了半个宗门。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半个修真界都加以称赞的端正温雅君子,当抱着怀里那人的时候,脸上却没了温和的笑。 他那身素来一尘不染的白袍上袍角上染上了些许血迹,面色沉寂,显出一种剑修的肃杀冷漠来。那是小童曾经一直以为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们掌门的脸上的表情。 而在他的怀里的那人被掌门的长袖遮住了脸,看不清楚面容。只伸出了一只纤细苍白的手,颤颤怯怯地抓着身下人的衣袖,原本没有血色的指甲迸出一点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