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钓笑着去捏他的耳朵。 “金发很漂亮,埃文。”男人转身把切好的面包放在碟子里。 他的眉毛皱巴巴的,耳垂上坠着的蓝色尾羽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我是格兰迪。他们都叫我忧郁的野猪,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实际上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都被称为野猪,没有前缀的那种。” “那这可是你的专有称呼。就和他们都叫乔恩索骷髅美人一样。” 艾利诺拿起那块面包用牙磕了磕,还算满意地砸了下嘴。 “不会的,美人怎么会爱上一只丑陋的野猪呢。” 忧郁的野猪又叹了一口气,接过艾利诺给他的一大把闪亮亮的硬币。 “小老鼠,长大了你就知道,生活里的烦忧多的是呢。无论是爱情,还是生计。” 他掂了掂手上的重量。 “还差20个比姆。” 艾利诺跳起来,双手在柜台上敲得当当响。 “吸血鬼!我明明已经给了你30个!” “是的,可是有一只小耗子前天从我的柜子里叼走了一块肉排,我为此付出了20个比姆的损失。” 野猪转身拿着抹布去清理身后的酒桶,声音低沉。 “因为你和那只小耗子长得太像,我只好把这算在你的头上。” “好吧,我会还上的。” 艾利诺原本高挑的眉毛一下子耷拉下来,没有力气地趴在柜台上,声音弱弱的。 野猪不为所动地去擦杯子。 黑发的女人冲池钓举了举手中的木杯,另一只在胸口抚摸一下而后抬起,在红唇边留下一个亲吻。 再明显不过的勾引动作。 你取走了我的心,我的一切都要跟随你。 艾利诺一秒复活。 怒气冲冲地压下池钓的身子挡住女人的视线。 他和池钓咬耳朵。 “那是整个风语城里最臭名昭著的母蜘蛛。上过她床上的男人和死在她手下的雷饵兽一样多。” 艾利诺抽抽鼻子,眉毛皱起。 “当然,死在她身子上的男人同样多。” 池钓听话地转身。 艾利诺端着托盘在一张桌子旁放下。 那个刚才用剑的金发青年就在他们旁边的桌子。 他现在完全把头埋进了胳膊里,几缕绿色的蛇须棉从他的耳朵里漏了出来。 池钓对此表示理解。 毕竟女人是一种神奇的物种,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 “在圣·冯·洛尔西特伟大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你这样对待过它。它曾经斩下龙骨的骷髅,也曾经和他英勇的主人一起,接受过圣光下的欢呼。但是,绝不是这样。绝对不是。我可怜的圣·冯·洛尔西特啊,它未来的战绩史上绝不应该被写上这样一笔——” 穿兽甲的女人揪掉青年耳朵里的蛇须棉,手肘撑在桌子上。 “为了保护一个三流弓箭手的脑袋,而用它高贵的剑柄挡住了一只被施加了抛飞术的鼻涕兽!” 一字一顿,满含热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