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的,太子沉默,而内阁更愿意将时间放在了朝政上面。 因而,这件事便是闹的沸沸扬扬,永安长公主却仍是毫发无伤,这自然便刺痛了某些人的眼! …… “怎么可能?!都这样子了,她既然还没事?!” 父母长辈去世,儿孙子女禁荤腥,忌酒,在皇家这个规矩更是被严格执行,只是此刻的永寿公主府中,却是酒肉不断。 明睿太后没了,承平帝半死不活的,她如何能够不开开心心地庆祝?她入宫祭奠,守灵,不是为了装给别人看,只是为了看着曾经高高在上将她践踏在脚底下的人如今是如何的凄凉,自然,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看着永安痛不欲生的样子,看着她失去了所有的庇护,狼狈不堪的样子!看着她失去一切,最终一无所有的样子! 可是她却失望了! 永安的确失去了所有庇护,几乎可以说是处境艰难,寸步难行,可是,她却并未痛不欲生,并未狼狈不堪,甚至仿佛根本便不在乎眼前的危机死的,仿佛这些危机在她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似得。 当日她被狼狈地赶去皇陵,苟延残喘地熬了那般多年,最终便是回来了,也是在众人的白眼中过着举步维艰的日子,而如今,她比她更惨,却仍是过的自在! 这公平吗? 不公平! 明明年岁相差极大,明明起初不过是迁怒,可是在这般多年的内心煎熬之后,却是成了心魔,最大的心魔! “杀了她!杀了她——” 永寿公主摔了手里精致的白玉酒杯,容颜狰狞。 明睿死了! 承平帝半死不活! 只要他们最疼的永安也死了,当日她夫君的仇就报了! “永安,你一定要死!一定要——” 原本不过是自言自语的发泄,可是,却有人回应,“永寿皇姐便这般恨我?” 本就微醉的永寿公主在听了这话之后,酒气醒了大半,猛然抬头盯着那缓步走进来的女子,一袭素色襦裙,发髻简单,很素雅,不过却并无任何守孝的痕迹。 “你怎么进来的?!” 柳桥缓步上前,微笑道:“自然是走进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永寿大怒。 柳桥继续微笑:“我知道皇姐不想见到我,只是皇姐这般费尽心思地要将我置之死地,我若是不来,怕是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永寿公主冷笑,“看来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姐承认了?”柳桥在她的对面坐下,拿起了面前的一个装了酒的酒杯,轻轻晃动着,酒水在杯中荡起了阵阵涟漪。 永寿冷笑:“承认又如何?你觉得现在还有人为你主持公道?”后面四个字,满是讥讽。 “皇姐这是在跟谁对饮?”柳桥却岔开了话题,笑着看着她,“可是与亡夫?” 永寿听了亡夫二字,眼底绽放了阵阵寒芒,不过却并未震怒,反倒是冷声讥笑:“是又如何?皇妹不用羡慕,如今你不也有了亡夫了?” 柳桥握着酒杯的手倏然一紧,神色却未变,继续微笑道:“皇姐说的没错,所以,我如今的心情想必没有谁比皇姐更懂的。” “怎么?想报仇?”永寿讥笑,“如果想报仇去找秦霄就是了!想来你也清楚你丈夫究竟是被谁害死的吧?还是你打算从我先开始?” “皇姐放心,我没皇姐迁怒的爱好。”柳桥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笑道,“不过我的报仇还真的缺少不得皇姐。”说完,看向她,“我一个势单力薄的,所以就来求皇姐助我一臂之力。” 永寿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似得,“找我帮忙?永安,你是伤心伤到了脑子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