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老子要上厕所!”哈瑞斯此刻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一艘轮船就要沉没了。 “等一下,”苏北聚精会神的模样险些让哈瑞斯忘了这是一个厕所,而像是什么监控设备室一样。 哈瑞斯一手捂住肚子,双腿加紧在原地就差蹦起来了,“等什么等!你在厕所搞科研吗!快让老子拉屎!” “万一这里有监听器怎么办,必须要仔细搜寻,不能大意。”如果这会儿温蒂在的话,一定会感觉又见到了苏北原来的样子,只是这会儿的苏北在哈瑞斯的眼里完全是神经质。 “快滚出去!”几乎是连推带拽,苏北终于被哈瑞斯推出门外了,关上门得以解放的哈瑞斯长长地舒了口气,不过这身上舒服了,心里却是打起了鼓。 看苏北现在对于这里的警惕如此之高,可见这个地方并没有让苏北有什么怀念的感觉,更没有任何留存的记忆可以在这里被唤醒,不知道那个叫温蒂的女人有什么好办法能治一治这怪病。 在和苏北推搡的过程中,哈瑞斯也看到了那古怪的牙勾。 之前因为救老二而变得枯萎焦黄的牙勾,此刻却已然焕发出了新的模样,摸起来不再是干巴巴的,反而有点像雨后新冒出来的嫩芽一般,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以前的苏北或许还能去探究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而现在的苏北却还指望自己带他来认识过去的人生和朋友。 哈瑞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这就是自己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门外似乎有人敲门,哈瑞斯赶忙起身,果然,苏北已经上楼躺下了,对于这响在耳畔的敲门说,可以说是熟视无睹。 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打开了门。 “请问餐具可以收了吗?”格吉尔礼貌的问道。 “可以,”哈瑞斯侧身让开,接连进来了三四个侍者,把桌上的餐盘都收了起来。 格吉尔临走嘱咐道,“二位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按铃即可,门口也有侍者听候吩咐,明天一早,医生就会到了,到时候再对苏北先生的具体情况进行会诊。” 没想到温蒂的办事效率这么高,温蒂庄园果然名不虚传。 “好,那就多谢了。”哈瑞斯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点了点头就送客了。 看着客厅里如此豪华的家庭影院设备,哈瑞斯可不想这么早就睡觉,更何况还有整整一个酒柜的好酒等待他去消灭呢。 “苏北,他们走了,下楼来吧,陪我喝几杯,”哈瑞斯一边开着酒瓶一边喊到,“我这一辈子还没这么伺候过人呢,以前是罗茜,现在是你,我可算是积德了……” “你说什么?”苏北猛地一出现在哈瑞斯眼前,把他吓了一跳,上好的威士忌差点就摔在地上。 看来苏北的身手还在身上,左不过两秒的时间,从二楼翻身而下,落地更是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只是哈瑞斯感觉到这扑面而来的风,竟有些割脸的意味,可见,内力不小。 “我说什么?没说什么啊……”左不过就是哈瑞斯自己感慨罢了,他不懂苏北为何如此激动。 苏北上前一步抓住了哈瑞斯的手臂,急切的说道,“不对,你刚才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是谁!” “啊?”哈瑞斯有些愣神,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罗茜?” 果然,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是注定的一般,当初也是因为罗茜才找到苏北,结果后来罗茜走了,苏北却失忆了,是不是命运在安排他们再次重逢呢? “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哈瑞斯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找女儿回来不就得了! 苏北紧紧闭了闭眼,猛地睁开,却又感觉到头上一抽一抽的疼痛,双手紧紧捂住脑袋,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去运转大脑,却又忍不住在思考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要!不要!”苏北大喊着,突然倒地来回打滚,表情更是苦不堪言。 哈瑞斯一惊,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跪在苏北身边,“怎么了?怎么了苏北?你还好吗?” 疼痛难忍的苏北自然也比平日里爆发出更惊人的力量,仅仅是握住苏北手臂的哈瑞斯被巨大的力量挡了回来,他连连踉跄,几乎脑袋撞到了墙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照的原因让哈瑞斯产生了错觉,他觉得苏北眸中似乎带了血红色,不过很快那抹血红色就消失不见了,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与此同时,苏北就像是失去了掣肘的提线木偶,缓缓倒了下去。 “苏北!苏北!你醒醒!”哈瑞斯摇晃着苏北的身子就像是摇晃着一坨棉花一般,没有丝毫生气的苏北把哈瑞斯吓了一跳,赶忙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