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琴站在旁边满脸喜悦地替他说,“王爷命路公公过来侍候表姑娘,顺带保护姑娘。”念琴和小路子自上次合伙骗信夫人,结下友情,听说小路子来时雪阁比谁都高兴。 柳絮能看出来,赵琛身边的太监都是有点身手的,平常侍候兼保护王爷。 王府频繁出事,赵琛对她不放心,挪到前院,今侧妃夫人们回来,用意明显,让小路子随侍左右,近身保护她,怕她像上两次遭暗算,可见赵琛对王府里一干女人不放心。 柳絮故意逗他道;“侍候我,让路公公受委屈了。” 小路子爬起身,连连摇手,道:“奴才不委屈,奴才说句背主的话,奴才巴不得侍候表姑娘。” 念琴帮小路子张罗住处,放铺盖,小路子住在时雪楼倒座南房里,挨着王府侍卫住的地方。 这厢,众姬妾从王妃屋里散了,清宁夫人最后走的,单独跟王妃说几句体己话,陈氏问;“媛儿怎么了,听说先回去了。”陈氏问的是大郡主,清宁夫人生的。 “媛儿身子骨弱,行远道吃不消,这几日没怎么吃东西,一个劲嚷不舒服,妾让人把她先送回房,歇着了。” “媛儿这身体三天五头病,也够你操心的。”王府众多姬妾中,陈氏与清宁夫人相厚,二人又都生下女儿,自然彼此的话题多一些。 “媛儿不舒坦,你快回去看看,她屋里那几个丫鬟年轻,照顾不周全。” 请宁夫人跟王妃告退,出来上院,其她女人都先走了,她回到自己房中,她房里留下看屋子的一个贴身大丫头叫佩兰拜见主子,别的话不及说,先拿出一封家书,呈给清宁夫人,“这是夫人的娘家苏府送来的,说有急事,奴婢不敢耽搁,苏府里一个老家人大前就送来了,主子没回来,奴婢听事情紧急,干没折,可算等到主子回来,不知耽没耽搁正事。” 苏氏看是娘家差人送来的一封家书,是她父亲的亲笔,当下拆开,阅了一遍,佩兰站在近旁,就看主子看完,神色突变,苏氏的陪房孔胜家的,和佩兰互看看,孔胜家的是苏氏母亲的陪房,苏氏出嫁,苏母不放心,就让孔嬷嬷跟了她。 孔嬷嬷知道事情严重,使了个眼色,屋里小丫鬟都悄声退下。 苏氏捏着手里的家信,嗤笑一声,“天大的笑话,王爷一年前摔下马,伤好后,御医诊出王爷阳衰,自此王爷不近女色,放着一府的姬妾,守着空房,把表姑娘弄进府,明着说王爷不能人事,不能人事还挑人,跟正经妻妾不成,跟表姑娘就成,表姑娘还真是有本事,能医好王爷的弱症。” 佩兰听主子说房事,脸不由红了,不好搭茬,孔嬷嬷是过来人,从苏氏话里听出点门道,心里暗惊,问;“主子是说王爷跟表姑娘不清白,王爷跟表姑娘可是隔着辈分。” 苏氏把书信递给她,孔嬷嬷颇识得几个字,信上大概意思看懂了。 孔嬷嬷颇有心机,不然苏母不会让她跟着女儿到王府,孔嬷嬷看完,沉思片刻,狐疑道:“这事就怪了,咱们在王府不知道,京城离着这么远,连皇上都知道了。” 苏氏含酸道:“我们都是睁眼瞎,王爷瞒得好,我就说这一年见了王爷冷冷淡淡的,跟从前不一样,原来是这么档子事。” 佩兰听二人对话,听出事情原委,道:“奴婢就不明白,王爷收了表姑娘就是,王爷难道想放着阖府的姬妾都不碰,跟表姑娘俩个人一心一计过日子。” 苏氏呆呆坐着,生闷气。 孔嬷嬷经得事多,遇事拎得清,劝道:“主子生的是什么闲气,要说生气该是王妃生气,男人也就新鲜一阵子,难道还能一辈子放着王府里妻妾不理,依老奴看,过了热乎劲,王爷就回了心,主子,这不是置气的时候,主子应该赶紧拿家书给王爷看,提前知会王爷,关键时刻,主子站在王爷一边,以大局为重,替王爷着想,方显出主子贤惠,王爷感念主子的情意,今后对主子自是与别个不同。” 孔嬷嬷一席话,苏氏茅塞顿开,王爷恋着表姑娘,王妃看情形是知情的,保不准有别的侧妃夫人知道,都装聋作哑,装贤惠人,独自己生气,跟王爷较劲,一点好处都没有,王府里这些女人,多一个没什么,孔嬷嬷说得对,还是趁此机会在王爷跟前立个功,日后王爷对自己另眼看待。 苏氏想明白,把家书放在袖子里,对二人道:“随我去王爷书房。” 书房里 赵琛负手来回踱步,宫保道:“这个人形迹可疑,奴才命人观察,已经有三日了,在王府附近打听王府里的事,王爷说抓是不抓。” 赵琛站住,摆手,“再等等,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满福跑进来,“王爷,苏夫人求见王爷,有要事跟王爷说。” 赵琛对宫保道;“先别惊动他,看着他,别让他走掉,弄清楚他真实身份和来意。” ☆、第122章 赵琛接过苏侍郎的家书,阅了一遍,皇上对柳絮的事情已然一清二楚,他放下手中的书信,对苏氏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