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絮一个人跟杏雨单独留在屋里,有点不放心。 柳絮朝几个人道;“没事,你们下去吧!” 紫霞、念琴和海棠犹豫退出去,关上门。 柳絮摸了摸怀里趴着的雪球的头,轻声道:“玩去吧!” 雪球蹿下地,柳絮抻直衣衫,和颜悦色地道;“杏雨,你我主仆一场,你知道吗?刚才我给你看的那条手帕,不是那晚要害我之人留下的,那条染了疫毒的帕子我命念琴烧了,虽然你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我还是不忍心害你性命,你并无性命之忧。” 杏雨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主子说的是真的,那条绣帕真的没毒?” 柳絮看着她,点点头。 杏雨犹自不敢相信自己没事,她试探地问;“那主子说那条绣帕有疫毒,是让我相信我命不久长,坦白说出事情真相对吗?” 柳絮再次点点头,面色平和地道;“我不想坏了你性命,我相信你本意并不想害我,是受人要挟,我让你看那条绣帕,不只是引你说出真话,还有一重,是想试探你知不知道绣帕上染了疫毒,看你拿着那绣帕像是一点不知情的样子,这是我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 杏雨面露惭愧,手指卷着衣角,垂眸,“是奴婢对不住主子,不过奴婢对后来的事情却是不知情的,那人就告诉我在酒里下蒙汗药,奴婢事先自己试了一点,确定没事,不会伤及主子性命,奴婢才做了,不然奴婢也不能那么大胆喝下有药的酒,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主子怎样处置奴婢,奴婢无话可说。” 杏雨说完,垂头等待柳絮发落,等了半天,没听见主子说话,她心下紧张,脚下挪动一下,脚有点软,腿不太听使唤。 柳絮缄默不语,一直盯着她看,就见杏雨捏衣角的手指,攥得死死的,紧张地垂着头。 良久,杏雨实在承受不住心里紧张压力,抬起头,哀求的眼神望着柳絮,就见姑娘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杏雨没等看清楚,一道寒光射来,刺得她闭了一下眼,杏雨脚一软,瘫倒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一叠连声叩头;“主子绕了奴婢性命,奴婢是真的不想害主子,奴婢是迫不得已这样做的,奴婢若不这样,奴婢的姐姐就会被卖去青楼,活活折磨死的。” 杏雨以头触地,叩得地上青砖染血,柳絮方说话,“我可以放过你,不过……” “不过,我有两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才能考虑从轻发落。” 杏雨一听,心底燃起一线希望,叩头道;“主子,奴婢真的不能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奴婢若说了,奴婢的姐姐就没命了,奴婢的姐姐在他们手里,主子开恩!” 柳絮放缓语气,“你可以不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我问你两句话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你若有半句假话……” 柳絮摆弄一下手里的匕首,往颈项上一横,做了一个割断喉管的动作,杏雨刹那几乎晕死过去,浑身抖如筛糠。 “第一句,不是王妃指使你做的?” 杏雨费力地听清楚柳絮说的话,本能地摇摇头。 柳絮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遍,“不是王妃指使你做的?对吗?” 杏雨连连摇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柳絮道;“好!第二句,闯进我屋里的人是男人,而且是个太监,对吗?” 柳絮问话中,把刀在手上转了转,闪到杏雨的眼睛,杏雨睁都不敢睁开,一个劲点头,“是,奴婢是后来才知道的。” 柳絮站起身,手一扬,一道寒光从杏雨眼前划过,杏雨当即昏死过去。 柳絮徐徐走过去,拔出扎在她身侧板壁上匕首,轻蔑地看着晕倒在地的杏雨,冷哼了声,“就这点胆量,还想害人。” 柳絮走出屋子,紫霞、海棠和念琴都站在门口,等柳絮出来,三人都轻轻吁了口气,柳絮吩咐一声,“看好她。”朝上房走去。 柳絮回到西暖阁,意外看见赵琛坐在椅子里,翻一话本,看见她进门,不满地道:“你去哪里了?这种时候还乱跑,为何不收拾东西,忘了我说的话吗?” 柳絮眨眨眼,佯作不记得,摇摇头,“你说了很多,我不知是那一句。” 赵琛黑曜石般澄亮的深瞳,闪着精光,墨黑的眉梢一扬,反问道:“是吗?你真的不记得我说什么了?” 柳絮站在他面前,绞着鱼白小手,眼睛偷瞟他,赵琛突然毫无征兆跃起身,来到柳絮跟前,一低身,伸出双手,柳絮低呼一声,赵琛打横抱起她,往外就走。 柳絮直吓得花容失色,急道:“你要干什么?” 赵琛双臂用力抱紧她,“我说过,你不去我就抱你过去。” 柳絮挣扎无果,眼看他要迈出西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