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已蔓延开来,反倒容易染上病,一动不如一静,呆在王府比出门安全。” 柳絮担忧地道:“我们去王妃上院看看,听听信,我们坐在这里,井底之蛙,消息不灵通。” 上院 陈录打听消息回来,跟陈王妃说疫情的事,“听说我们汝阳城发现有人染病,开始身子发热,继而忽冷忽热,胸闷气短,没几日就命丧黄泉。” 陈氏蹙眉,手里绞着绣帕,“城里的郎中难道就一点法子都没有。” 陈录无奈摇头,“这种病无药可医,身子骨结实的,侥幸或许在鬼门关门口溜达一圈,缓过这口气,身子骨弱的,不能幸免,郎中们束手无策,现在是汝阳城人心大乱,官府怕引起恐慌,弹压不让传播流言,听说瘟疫死了的人,官府不让发丧,直接火烧了,连死人穿过的衣裳鞋袜一块烧了。” 陈氏越听身子越冷,抱紧怀里的暖手炉,“这可怎么是好?难道官府也没办法。” 陈录摇头,“那能有什么法子,天灾*。” 柳絮和纪侧妃一进上院,就看陈录下了台阶,纪侧妃拦住他急问;“怎么样了,外面有什么消息?” 陈录道:“回侧妃,消息不好,疫情严重,奴才已吩咐下人没事不得出王府大门,外人不许进王府。” 纪侧妃和柳絮二人紧忙进上房,二人进屋时,陈氏交代奶娘,“给小郡主喂奶之前洗手,小郡主吃奶的用具滚水烫过,方能给小郡主用,小郡主别接触人。” 奶娘唯唯诺诺答应,陈氏又吩咐丫鬟告诉大厨房,奶娘的膳食清淡为主。 陈王妃看见纪氏和柳絮进门,道;“你们来得正好,这么大的事,王爷不在府里,我一个女人家不知外头的事,心里着慌,没个人商量。” 纪侧妃道:“为今之计,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还是把御医接进府里,万一有人染病,及时救治,不至耽搁了。” 柳絮道;“现在刚开始发疫病,等过阵子大范围感染上,药铺里的草药抢手,先准备些草药,待急用。” 陈氏连连点头,“有道理。” 命身旁云燕道:“去药房告诉一声,多备些草药,把王御医请进府里,这阵子住在王府,以备有事,出府找人来不及。” 纪侧妃又想起道;“我看宣哥的课别上了,让先生家去,等过阵子风声过去,进府授课。” 陈氏道;“才我已吩咐陈管家,大门紧闭,实在有要紧事走角门,外人一个不能放进来,府里人别出去,各人都呆在自己房里,最好别到处走动,大厨房吃饭的家伙洁净。” 纪侧妃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陈氏担忧地道;“犹是这样,王府人多,保不齐有染上病的,纪妹妹身子骨一向弱,要多加留意,还有表姑娘,你是不是要家去看看,出门可要注意。” 柳絮道:“我正是来回舅母,家去一趟,我不放心府外的弟妹们。” 陈氏关切地道;“实在不行,就把他们也接进府里。” 柳絮没打算接生子兄妹进府,王府人杂,出入往来频繁,容易把病带回来,再说,除了病患之外,王府内勾心斗角,反而不妥。 柳絮和纪侧妃从王妃正院出来,在岔道上分手后,回秋澜院,柳絮进门对念琴道;“取些银子带上,顺道买些预防疫毒的草药。” 念琴走去西稍间,炕柜里取出银两踹上,碧纱橱里紫霞和海棠服侍柳絮换上出门的衣裳,紫霞替柳絮披上一件玫瑰紫镶银鼠锦斗篷,“姑娘一出门,风就打透了,王府高墙挡着,总比府外暖和,冬天风硬,姑娘仗着年轻,身子骨结实,不爱惜自个…..。” 柳絮习惯紫霞嘴碎,紫霞无非是为她好,她往往由着她,不驳她的话。 王府大门都已上锁,平常就开正门旁一个小角门,柳絮回柳家常走的东门也已落锁,王妃为谨慎起见,王府的主子奴才有要紧的事才准许出门。 门上的人知道表姑娘经常出入,并不拦着,门上的下人好心地嘱咐,“表姑娘出门可要注意,现在街面上很乱。” 柳絮笑着点头。 出了王府西角门,要去柳宅,柳絮和念琴需要绕道后街,柳絮道:“出来是正街,找间药铺,先去买草药。” 二人上官道不远,就有两家挂着幌子的生药铺,柳絮和念琴上了官道,头顶太阳被云层覆盖,天阴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凝重气息,官道上行人往来匆忙,皆神色恐慌。 柳絮和念琴走到就近一个生药铺,药铺里挤满了人,药铺伙计大声喊;“断货了,都散了吧!没有货源,等也没用。” 屋里吵吵嚷嚷的,买不到草药的人失望,不肯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