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问了不少表姑娘的事情,这匣子香料难道…….。 良久,紫霞把裙子放到盆子里,把脸盆推到床底下,心想,等侍候姑娘用完饭得空再洗。 紫霞走去东偏厅,看丫鬟出出进进,捡桌子,自己上来晚了,姑娘吃完了,她走进去,看一个小丫鬟跪地举着水盆,姑娘正在洗手,柳絮洗两下,接过念琴递上来的帛布擦手,看见她,笑道:“我刚想让人去叫你,今晚膳有一碟子奶皮酥,我知道你爱吃,我让她们给留起来,收到斗橱里,快吃去。” 紫霞的心微微一热,她从小卖到王府,还没人对自己这么好,除了妹妹紫苏。 紫霞从斗橱里端出那碟子点心,拈起一块,放到嘴里,竟吃出一丝苦涩,回头看柳絮正微笑看着她吃。 紫霞心一酸,忙掉过头,表姑娘心细,她怕她看出自己情绪变化,她妹妹紫苏在陈王妃屋里当差,她是王妃的人,心应该向着王妃的,不,是必须向着王妃的。 剪刀胡同,柳家院门口,围着一群人,管家陈录一脚踹开院门,身后人蜂拥而入,陈录进屋里,东西屋都没人,东屋里柜子敞开,破旧的衣裳甩了一炕,像是有人翻过一样,西屋空空的连个家什都没有,东屋好像有人刚住过。 陈录一挥手,“给我搜。” 那群人冲到后院,连柴垛都拨拉开找了,什么人都没有,一个下人提着一只人的手指,跑进来,“总管,这是在院子里找到的,还有血,血还未凝固,像是刚刚剁下来的。” 陈录接过,看一眼,这是一个男人的小拇指,随即一甩,那只断了的手指正好落入脏水桶里。 陈录有点垂头丧气,一挥手,“撤。”一干人走了。 陈录当下回王府,直接奔王妃正院,陈王妃屏退左右,紧张地问;“怎么样,找到那个男人了吗?” 陈录摇头,“有人比奴才快了一步,奴才到柳家,找到一只刚剁下来的手指,人不见了,奴才想大概处置了。” 陈氏暗惊,“谁出手这么快?”思忖,难道是王爷?此人手段狠辣,应该是梁王无疑。” 陈录道;“奴才问左右邻居,有人说看见一伙人从柳家拖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塞在车子里,拉走了。” 陈氏低头暗想,王爷出手,堵住他的嘴,柳絮的身份真的可疑,遂道:“你详细打听一下表姑娘的亲戚、族人,母家姓氏,她母亲娘家还有什么人?宗族的人,都查一查,一个别漏过。” “是,奴才知道了,这个容易,柳家住在汝阳城十几年,人丁单薄,总有几房亲戚,一打听就知道了。”陈录胸有成竹,这件事好办。 “你速去查。” “是,奴才立马就去。”陈录刚想往外走。 陈王妃喊了一句,“回来。” 陈录走回来,“王妃还有何吩咐?” “这件事瞒着王爷千万别让王爷知道,去查的时候,有人问起,就说是…….”陈氏唤他附耳过来,小声交代几句,“奴才明白。” 陈录走了。 上院 奶娘怀里抱着小郡主,小郡主小脸抽巴巴的,直淌清鼻涕,不时咧嘴要哭,撇撇嘴,很委屈的样子,陈王妃一脸焦急,催促,“御医怎么还未来。” 云燕道:“奴婢打发人找去了,这会子快到了,奴婢出去迎迎。” 说完,云燕快步出了寝殿,提着灯笼,走去院门口,张望,好容易看见一点灯火,侍女引着御医赶到。 云燕忙忙回寝殿,王妃陈氏摸摸小郡主的头,发热,心里焦急,云燕一进寝殿的门,喊道:“御医来了。” 陈氏吩咐奶娘把小郡主放到炕上,用小被子盖好,御医进门,话不多说,直奔炕跟前,紧张地仔细检查,郡主金枝玉叶,他不敢丝毫疏忽大意。 良久,御医面部表情松弛下来,回身朝陈王妃躬身一礼,“回禀王妃,郡主晚上着凉,没什么大碍,吃几剂小药,退热即可,不过小郡主幼小,禁不得折腾,为防意外,夜里需有人守着,过了今晚料就无事了。” 陈氏放下心来,“大人辛苦了。”吩咐人让至厅里待茶。 连下里给郡主喂退热的小药,小郡主咿呀哭泣,云燕端着药碗,陈王妃勉强把药给灌进去,拍着哄睡着了。 陈王妃看小郡主睡了,命云燕和紫苏守着,出了里屋,来到厅堂坐下,脸黑下来,“谁昨晚值夜?” 侍候小郡主的奶娘和一个丫鬟吓得咕咚跪倒,哆哆嗦嗦,叩头请罪,“奴婢等该死,没有照顾好小郡主,王妃恕罪。” 陈王妃眼角扫了眼二人,冷冷地道:“记得我曾说过什么,小郡主侍候好了,你们要什么有什么,若有闪失,知道我该怎么做。” 奶娘和那丫鬟吓得魂飞魄散,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趴在地上,一个劲叩头,直把头磕出血来,陈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