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浣纱会意立马走进了殿里,不一会儿她就从殿里提出一只又大又肥的黑猫。 刚刚走到园中,那黑猫便是从她手中挣脱了出来。黑猫扑在了地上,众人瞧着邓绥手腕上的伤口一时还心有余悸,瞧着这黑猫一扑连忙尖叫着后退。 而刘肇也是眼疾手快的将邓绥护在了怀里,生怕她再次受到伤害。 然而他这一下意识的动作,皇后看在眼里,心中未免顿生凄凉之意。她与邓绥同时站在皇上身侧,而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却只伸手将那个女人护在怀中,丝毫不顾及她的安慰。 她是皇后,身为国母后宫之主,亦是他明媒正娶,堂堂正正从章城门抬进来的正室,他竟然如此不顾及她。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一切都埋藏在了心底。她是皇后,不能失仪,当皇后就应该在任何时候做该做的事情。 “来人!将这只猫捉下去,当心它再伤人。”皇后转身对着那群护卫吩咐道。 “喏!” 瞧着被护卫捉走的猫,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郦昭仪眼神一直都停在邓绥身上,看着刘肇对她如此爱护,不免对她的恨意更深。还记得她初次入宫的时候,皇上也是这般爱护她,可如今却也是时过境迁。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都退下吧!”刘肇瞧着邓绥无碍后,这才对着众人挥手道。 言罢,他便拥着邓绥往殿里走出。郦昭仪见着阵势哪里甘心,皇上今天晚上明明是要留宿在她金华殿的。 “皇上!”郦昭仪不由得失仪喊出了声。 刘肇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淡淡道:“何事?” 郦昭仪有些愣了,随后她慌忙说道:“皇上,在臣妾家乡都传闻野里屋中进猫都是极其不好的兆头。猫,妖孽也!更何况这畜生还伤人了,更是不祥之兆。皇上还是回臣妾那吧!以免沾上了这晦气。” “是呀!臣妾家乡也传闻鸡到穷,狗到富,野猫来了亡人哭。这都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民谣了,鬼魅之事不可不信,皇上还是保重龙体才是啊!”这时候郦昭仪身后的慕贵人也站了出来,轻声说道。 明眼人都知道,这郦昭仪是心有不甘这邓贵人抢了她的恩泽,这才蓄意想要挽留皇上。皇后立在一旁,将着一切都看得清明,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并没有发话。 刘肇看了看邓绥手腕上的痕迹,随后淡淡道“都是些坊间传闻,不可全信。再者那畜生已经被抓住了,想来没事!况且邓贵人今夜受了惊吓,朕留下也放心些!” 说着,刘肇拥着邓绥,转身便向殿里走去。 “皇上!”郦昭仪蹙眉娇喊道。 刘肇并没有在理会她,只是头也不会的走进殿里。 瞧着这一幕,皇后冷笑了声,随后严肃对着一众妃嫔道:“时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随后,她便领着一众宫人率先离开了黎岚殿。萧美人跟了上去,只是她走到郦昭仪身边的时候不由的停下脚步,捂嘴笑了笑,眼中满是嘲讽。 瞧着跟了上来的萧美人,皇后停住了脚步。 “我与萧美人还有些话要说,你们退开!”皇后对着身后一众宫人喝道。 “喏!”宫人们一边应着,一边退的十丈开外的地方。 瞧着四下无人,萧美人这才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可觉得今日之事颇有些古怪?” 萧美人知道邓绥素日里为人稳重,底下的人也绝不会如此轻浮,所以今夜之事,俨然有猫腻。 “你觉得古怪?那郦昭仪又岂会看不出呢?”皇后笑了笑,随口说道:“这古不古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皇上对此事深信不疑。” “臣妾思来想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邓贵人闹出如此大阵仗,究竟意欲何为呢?”萧美人低声问道。 皇后望着黎岚殿方向,冷笑一声,缓缓道:“究竟意欲何为,岂不是明了的摆在了眼前,你且看看今晚皇上陪着的谁?” 经皇后如此一说,萧美人恍然大悟:“娘娘是说今晚她自导自演的这一出全然是为了和郦昭仪争宠?” 皇后并没有明确的回答她,只是眼中流光溢彩,嘴角不住的上扬:“等着吧,这后宫中怕是不久就要掀浪了!” 黎岚殿中,太医令给邓绥处理完伤口,随后给她把了脉。 突然,他脸色一沉,意示邓绥张开嘴,看了看她的舌苔,然而他的表情更加沉重。 “怎么?莫不是受到了惊吓!”望着太医令突发的脸色沉重,刘肇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这……!” “别给朕吞吞吐吐的,究竟何故?”瞧着太医令欲言又止的模样,刘肇挥着衣袖不耐烦的喝道。 闻言,太医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最后结结巴巴道:“启禀皇上,邓贵人这不是受了惊吓,而是中毒了!” “中毒了!”邓绥也是惊叫出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