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说:“假如这事是齐王做的,那说明他很重视芸娘发现的炼钢法——他极有可能有谋逆之心。”他微微冷笑,“现在还有另一条线索——一个有谋逆之心的人给驸马谢谦写信和他‘共商大计’,我们不妨假设两边的背后是同一个人。” 谢则安把梁捡查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戴石说:“您的意思是背后的人是恭王?” 谢则安说:“不,不是恭王,或者说谢谦以为那是恭王,其实不是。”谢则安看过那些信,记得其中有个细节是对方对谢谦说“明面上千万不能表露分毫”。谢谦怎么会放弃大好前程投靠对方?无非是觉得对方极有可能成功! 最有可能成功的是谁?肯定不是那些无兵无权的闲散王爷。 而曾经离皇位仅有一步之遥、如今依然手握兵权的,只有恭王赵深。 对方一步步地稳住了谢谦,就开始大大方方地让谢谦帮忙做一些事。即使事情败露,谢谦也只会供出恭王的名字! 谢则安说:“假设两边都是齐王干的,那我们接下来的调查就是查一查这几个人。”他往案卷上指了指,“主要是查他们和齐王有没有什么关联。” 经过这几天的“实践”,戴石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把案卷收起来就去找其他人商量。 谢大郎写:“要真是齐王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谢则安说:“没怎么做,”他笑得极其善良,“抢他的矿,炼他的钢,掀他老底没商量。” 谢大郎:“……” 谢则安布置完下一步的调查,心情不错,赶去姚鼎言那边小半天才回府。 没想到赵崇昭居然在。 谢则安还没进屋,就听到了赵崇昭兴奋的声音:“宁儿我跟你说,谢曦他老厉害了,三两下就把谜底都解出来了!” 听到谢曦两个字,谢则安眉头一跳。 谢则安追问了许久才问出谢大郎不喜欢谢曦的原由,原来谢曦曾欺负谢大郎不会说话给他栽赃了不少事儿。谢大郎一开始当谢曦是兄长,后来渐渐明白谢曦是什么样的人,不再对谢曦言听计从。谢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意惹怒谢大郎后又在人前装得楚楚可怜,害谢大郎挨了不少骂。 至于谢曦为什么要使这种龌龊的小伎俩,谢大郎也不知道。 反正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谢则安推开门走进去,只见赵崇昭兴高采烈地和晏宁公主说着他上街玩的趣事。 谢则安说:“殿下来了?” 赵崇昭这几天到处撒野,又有了新玩伴,想谢则安的次数少了。可一见到谢则安站在自己眼前,赵崇昭又觉得这几天玩得没那么开心,简直没滋没味。 听到谢则安那疏远的称呼,赵崇昭心里酸酸的。谢则安叫他妹妹宁儿,却还叫他殿下,分明是不当他是自己人。 明明和谢则安拜堂的人是他、和谢则安洞房的也是他,怎么他们之间反而没有以前亲近了? 赵崇昭说:“你不许再叫我殿下!” 谢则安一怔,莞尔一笑,调侃道:“那我叫你大舅哥?” 赵崇昭脸色更难看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谢则安会属于他妹妹,而他只能当谢则安的大舅哥。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赵崇昭说:“我去找谢曦玩了!” 赵崇昭跑得特别快,留下谢则安和晏宁公主面面相觑。 晏宁公主问:“这个谢曦,三郎你认得吗?” 谢则安皱起眉头。 晏宁公主心头一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谢则安说:“我也说不准,”他追问,“殿下是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的?” 晏宁公主说:“哥哥出宫玩碰上的,他们这几天都一起玩。我听着觉得这家伙在刻意逢迎哥哥,要是他是别有用心的话,那可糟糕了,”她握了握拳,“哥哥不能再跑偏……” 谢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