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驸马的埋骨之地为饵要求长公主嫁给自己! 状元配公主,多好的事儿。 虽说长公主一时半会还没有真正接纳他,但他并不缺耐心,他细心观察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从长公主及其他人的言谈里推断那位战亡的驸马爷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终于有一次,长公主毫无防备地喝醉了。 他假装成那位驸马爷和长公主聊天,终于让长公主放下了所有戒心。 他如愿以偿。 他对长公主说只要他们的儿子出生就会告诉她那位驸马爷的尸骨在哪。 当然,儿子出生后,他再一次食言了。 长公主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好脸色。 谢谦不在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不管长公主再怎么厌恶他也好,终究得和他绑在一起。 来日方长。 可现在,他们的儿子死了。 儿子一死,长公主似乎也变了。 如果说他刚见到长公主时她像是一道游走在人间的幽魂,那么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她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谢谦的手掌微微颤抖,他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 他看人从不出错,长公主的弱点早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长公主已经让人从马厩里拉出一批枣红色的烈马。 她系上了素色的披风,上马出府。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还是“阿蛮”的那段时光,跃马扬鞭,意气飞扬。 那时候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那时候她喜欢火红色的披风,火红色的衣裤,翻身上马后永远有着用不完的劲。 那时候她有着数不清的朋友,喝过天南海北的酒。 她以前喝酒从来不是买醉,而是知己相逢饮酒助兴。 要是那个人看到她这些年来的种种行径,恐怕会失望透顶,再也认不出她是他的“阿蛮”。 漫天飞雪打在脸上,又凉又痛。 一下子让长公主从那长长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记得那个人说过,他爱极了大庆的大好河山。 那个人说过,他想要追随一个能开万世太平的君主。 她记得后来那个人说:“阿蛮,你这个兄长很不错。” 她更记得再后来那个人说:“阿蛮,原谅我。” 这些年来她宁愿猜疑兄长都不愿意接受那样一个事实:那个人心中天下远远重于她。 不是兄长狠心,不是兄长不肯相救,而是为了保住这大好河山,那个人选择辜负她,留她一个人像无主的游魂一样独自活在这世间。 长公主用力拉起马缰。 身下的马长吁一声,的的地听了下来。 长公主勒马回望,定定地那看着巍峨的城墙。 她真的该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长公主的事写出来会群情激烈_(:3」∠)_对于那个状态的长公主来说,什么事都已经无所谓了,乍然听到亡夫的消息就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是真是假还是别的什么,她都想牢牢抓住。 谢谦就是抓住了她这种心理,一直像挂着胡萝卜在长公主前面引着她往前走。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