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姣好的容貌和身段,光看那谈吐也不再像印象中的乡野粗妇——大概是儿子的成长让她找着了主心骨。 赵崇昭不忘告状:“这家伙岂止不知礼?”他扬了扬下巴朝李氏示意,“他刚才还说这几个小鬼头是您昨晚生的!” 李氏:“……” 谢则安:“……我去泡茶!” 进了屋坐定,赵崇昭直奔主题:“我要你给我弄张椅子,要独一份儿的,也要带轮子。” 谢则安有些惊讶,但没多问:“好,要怎么样的?雅致点的?古朴点的?还是华贵点的?” 赵崇昭皱起眉头,犯愁了:“我也不晓得。” 谢则安说:“那我多画几张图纸,回头你挑个合眼的让张大哥找人做出来。” 赵崇昭高兴地说:“成,就这么办!” 说完他又风风火火地领着张大德走了。 张大义留了下来,泡好的茶只剩他和谢则安一起喝。 张大义说:“三郎,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殿下会找来了?” 谢则安说:“我又不是算命的,哪算得了那么多。我本来是希望张大哥你把生意做大点,大德在宫里升得快点,我好沾沾你们的光,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把殿下引来了。” 张大义听懂了,谢则安本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饵太好,大鱼直接上了钩。总的来说,这结果还是在他的计算之内。 张大义说:“接下来三郎你准备做什么?” 谢则安说:“不准备做什么,张大哥你也先别做别的,专心完成殿下需要的东西。钱这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我们得先想办法把生意稳下来。” 张大义是土生土长的大庆人,对这事儿体会更深。京城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外来户可以嚣张得意的地方,别以为赚得多就了不起,京城这边皇亲国戚多如狗,达官贵人遍地走,他们一句话能马上把你踩进泥土里。 张大义说:“三郎你的意思是让我紧靠殿下这座靠山?” 谢则安说:“你应该早就有这种觉悟才是。”弟弟在太子爷身边做事,张大义除了找太子爷当靠山还可以找谁? 张大义说:“我以前也想过这么做,只不过能力有限,贸然靠上去只会贻笑大方,平白让大德没脸。”他瞧向谢则安,目光带上了几分灼热,“三郎,你……” 谢则安笑着说:“我想沾沾张大哥你们的光。” 张大义会意,击掌一笑:“好,我这就回去让木匠那边待命,你尽管画图纸!” 谢则安动作很快,当晚就把图纸送到张大义家,张大义再送到宫门前,让候在那儿的内侍送进东宫。 图纸很快送到了赵崇昭手里,赵崇昭兴冲冲地去找妹妹赵晏宁。晏宁公主正半卧在床闭目听人念书,听到脚步声后睁开眼看着面带喜意的兄长,问道:“阿兄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 赵崇昭说:“秦老太师得了张椅子,带轮子的,很好使,我琢磨着给宁儿你也做一张!这不,我让人给画了图纸,你看看你喜欢哪一张。” 晏宁公主皱了皱眉,但见到兄长一脸笑容,还是接过图纸翻开。她不是张大义,更不是赵崇昭,虽然没力气作画,她却是正正经经地学过画,图纸一上手,她就有些惊讶:这图画得特别清晰。 没错,清晰。她阅书无数,曾经从书上看过不少图纸,当时看到只觉得那些图大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现在有这么一份图纸作对比,顿时明白它们缺乏什么。 这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