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记着给孩子取个名字。” 容恪垂眸,“等浓浓醒了,我与她商量。” “那好。”长宁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迫不及待要赶回将军府去报喜,相信到现在,冉秦、冉横刀他们还记挂着,长宁没忘了大女儿,也托人到宫里去送信儿了。 母子平安,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有齐野不平,心道:朕的三个儿子,不单作为不行,连生儿子都比不过容桀的儿子啊。 想当年容桀带着人入京贺寿,齐野见容允趾高气扬,容昊是个应声虫,容恪虽然惊艳却到底明珠蒙尘,还道是容桀不如自己,如今人家一个抵仨,这么快儿子都有了! 齐野真是不忿、不甘! 儿子虽然有所好转,但冉清荣进宫又一个月了,还没有半点儿消息,皇帝心里头着急啊! 这个时候老二齐戚的家里像是有了些风声,近来宫里总有御医往老二家跑。老二身子骨底子好,齐野不担心他生不出儿子,可他就盼着齐戎能早一步生下个皇长孙啊! 那倔驴脾气,要不是齐野给他安排了冉清荣,他现在还光棍一个!要让齐野给他塞女人,齐戎一定反对,他自己又是这么一副病体,急也急不来。 思来想去,齐野就喟然一声叹,放弃了。 冉烟浓醒来后迫不及待要看小宝贝,容恪无奈,将熟睡的儿子抱过来,奶红奶红的一团,脸颊还肉嘟嘟的,产婆眼光毒,说是冉烟浓怀孕期间没少进补,孩子生下来圆乎乎的不输整十月生的孩子,冉烟浓高兴极了,“恪哥哥,我生的。” “浓浓厉害。”容恪笑着,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冉烟浓红着脸,碰了碰儿子的小脸蛋,“看不出是像你还是像我呢。” “子肖母,一定像你。” 冉烟浓欢喜地捂嘴直笑,“我倒希望他谁都不像,不然长成个小祸水就麻烦了。” 刚出生就被嫌弃的“小祸水”还熟睡着,全然不知母亲说了什么坏话。 冉烟浓看着儿子,在看着疼爱她的夫君,身体的疼痛仿佛都抛到脑后去了,一门心思揣着她的幸福,不肯宣之于口,害怕这样的温馨都是偷来的。 冉烟浓一醒来,便听到窗外的鸟语,衬得满室静谧,于是给孩子取了个乳名“啾啾”。 见容恪微微偏过脸,唇轻轻颤了一下,好像在笑,冉烟浓提心吊胆:“怎么了?不好么?” “好。”他敛唇,真诚地道。 “啾啾。”冉烟浓亲了亲儿子的小脸颊,高兴地碰他的小手。 怀孕之后冉烟浓没吃什么苦头,灵犀呕酸水儿、看到食物就没胃口、头晕的时候,冉烟浓都一切如常,但生孩子之后,把她所有的好运气一下子挥耗了个干净,她开始腰酸腿疼,肚子也时常作怪,下床都困难。 容恪时时跟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地照料,就担心她一不留神再闹出早产这么大的事。 冉烟浓知道自己一生孩子,差点把一个三军统帅吓坏了,每回他用微含责难的目光看着她时,冉烟浓就心虚,暗暗吐舌头,讨好着发誓说再也不管不住嘴。 她这边生了孩子才十几日,灵犀也要生孩子了。 冉清荣羡慕得要出宫,但多事之际,近来齐戎时常被皇帝叫到寝宫去促膝聊天,回来时,冉清荣问他们父子俩说了什么,齐戎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冉清荣没生气,男人至少没骗她、尽说些好听的话哄她,然冉清荣还是觉着,既已成婚,无论他有什么事,他们都该一起面对。 因担忧皇帝是商量着要易储,冉清荣格外忧心不安,已没工夫操心冉家的事了。 齐戎回来后,想法子与冉清荣开这个口,最终还是无奈之下,叹道:“清荣,我有一桩事同你商量。” 冉清荣点头,“我听着,你说。” 男人终于肯开口了,冉清荣比什么都高兴,齐戎犹犹豫豫了半晌,才眉头不展地道:“父皇也顶着不小的压力,各方对他施压,他近来很不痛快。我也不想他为难,便说,倘若三个月,你还怀不上孩子,我愿意自己退位,到辽西去一辈子戍边。” 冉清荣目光平静,没有吃惊。她了解齐戎,这像是他会做的选择。 但齐戎却吃不准她的心思,忙又道:“父皇没立即准,他说辽西清苦,让我同你商量妥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