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早已不知道跑哪儿去的小姑娘,轻笑一声,心道:房夫人这干闺女可真有趣,这么重要的场合中,还能云游太虚。她这是太过自信呢,还是一点都不在乎这次斗花呢? “余姑娘,你这盆兰花,有名字了吗?”杜夫人轻咳两声,见小丫头的注意力终于在自己身上了,才轻声问道。 余小草冲她笑了笑,道:“这株兰花,我干娘说它的花、叶、香,气清、色清、神清、韵清。又兼具一荷、二素、三奇的特点,高洁清雅,所以给它命名为‘素冠荷鼎’。” “素冠荷鼎?好名字,正符合这株莲瓣兰的特质!!这株素冠荷鼎姿态优美,清奇无比,堪称兰花中的极品!不知房夫人从何处得来?”梅夫人对兰花的名字赞不绝口,心中无比羡慕房夫人的好运气。 房夫人闺中时候就酷爱兰花,当时的夏老夫人也惯着她,不惜重金买了不少兰花中的珍品。嫁给房将军之后,婚后近二十年无所出,她更是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兰花上。房将军更是满世界地帮她搜罗珍品兰,每次她家开赏花会,那真叫人开了眼界,真正到了一帖难求的地步。 没想到半年没见,她又弄到了如此极品的兰花。这株兰花的珍贵程度,只怕她以前所有的兰花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够抵得上它的价值。 毫无悬念,余小草带过来的“素冠荷鼎”拔得了斗花会的头筹。李美兰很不服气,可是面对几位花草大师的交口称赞,她脸色虽然不太好,可也没有脑残地提出异议。 这李美兰为了能在这次斗花会上露脸儿,缠着她娘亲托人向同是花草大家的冯夫人借了一盆名品茶花。可想而知,人家那么爱花的一个人,怎么舍得把最珍贵的花草出借?不过,即便冯夫人家里最不起眼的一盆,在一群半吊子花草收藏的小姑娘中间,也足以傲视群雄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小农女,居然带来了一盆连花草大师们都没有见过的新品种,而这新品种又恰恰是兰花中最稀有的。被人截胡的感觉,真是窝囊! 李美兰上交彩头的时候,不忿地道:“这盆珍品兰草,又不是你个人的收藏,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没想到你功利心这么强,竟然拿了兰花大师房夫人的珍藏过来,实在是胜之不武!” 她的话音刚落,余小草还没说什么呢,好几位闺秀们,已经变了脸色。在座二十多位小姑娘,真正懂花爱花的能有几个?大多是为了凑趣,把斗花会当做一次聚会参加罢了。她们大多从亲朋或者长辈那儿,或讨或借还算不错的品种,投其所好,想在明兰郡主面前,说上几句话博她好感罢了。现在这层遮羞布,突然被人撕开,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 闺秀们性格各异,有人忍下怒火,暗自恼怒,有的却像被炮仗点燃似的,当场发作了:“李美柔你什么意思?你好意思说别人吗?你这盆‘花鹤翎’从哪儿来的?还用我说吗?” “昨儿你姑母去了冯夫人家,空手进去,出来时手中却多了一个花盆。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你对花草有什么兴趣,突然之间就拿出一盆名贵的茶花,而且是你姑母拜访了茶花大师冯夫人后。你怎么说?”另一个小姑娘也趁机揭了她的老底。 李美柔本来只是针对余小草那丫头的,没想到自己却引来了公愤。面对昔日好友的反目,她顿时红了眼眶,好像别人欺负了她似的,哽咽地道: “你们……你们干嘛替那个臭丫头说话?难道一块手工皂,一个护肤的小方子,就把你们给收买了?还是你们见能从她身上获得好处,所以背弃了我们的友情……” 她这么一说,把人得罪得更狠了。照她的说法,在座的人都成了功利心很强,捧高踩低的小人了! 明兰郡主瞪了她一眼,给她一个闭嘴的暗示,然后出来打圆场,道:“李姑娘这话说的,大家相识多年,什么样的脾性还能不清楚?再说了,这斗花会不过图个乐子,找个由头大家聚一聚罢了。花儿从哪儿来,原本是属于谁的?这重要吗?不过,今日我可是大开了眼界,原来这么多花卉珍品我都没见过,的确长知识了。以后这样的花会,要是多开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