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被这么一踢,痛得顾信之差点飆泪。「顾怀之!你堂堂一个法学教授,公然使用暴力对吗?刑法伤害罪是第几条来着?你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你?」 顾怀之冷声,「快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做什么?」 顾信之无辜,「就真的没什么嘛,不过就是——」 不过就是他前天晚上开完夜的剖腹急刀后,和科里的同事一同去酒吧喝了几杯,结果昨天一早醒来,发现人就躺在旅馆的大床上。 如此是不打紧,但偏偏身边还躺了个女人,吓得他三魂七魄差点跨过奈何桥。 一阵惊慌失措中,顾信之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为免节外生枝,他果断地从皮夹里抽了五张千元大钞放在桌上,还留了字条给对方,要她记得去买事后药吃,其馀就当赔罪。 「就这样而已,对方也没找上我,一天又和平地过去了,感谢飞天小女警的帮忙。」 顾怀之:「」 谁来把他的脑袋开了,看看里面到底装些什么? 眼看苗头不对,顾信之连忙退了几步,「嘿!姊!来,跟着我唸一遍,peaceandlove,我们深呼吸,放轻松,有话好好说」 顾怀之气得大骂:「顾信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你医生还当不当?」 酒后乱性完丢了钱就跑,哪天被告都不晓得,还好说个鬼! 「说不定是我被强啊。」顾信之偏头,觉得自己说得还不无道理,「姊,你不能检讨被害者,这样是不对的。」毕竟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是他,这发展也不是没可能呢。 听见这番辩词,顾怀之简直气炸心肺。 「顾信之!」 顾信之吓得踉蹌了一步,连忙安抚,「姊,咱们文明人有话好说,把你那双写了好多篇论文的巧手放下,冷静、冷静。」 他发誓,她要是再往前一步,他就要跑了。 「原来你叫顾信之啊。」 一道恬淡含笑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姊弟相残的戏码。 两人循声看去,一名身穿着白袍的女子正朝这处走来,唇边笑容温婉,眸光自信明媚。一见是医院里的人,顾信之下意识确认女人胸前的识别证。 「姚子倩?你也妇產科的?我怎么没看过你?」 「我昨天刚来报到。至于见面——」姚子倩提步上前,鞋跟敲出一串清脆声响,翩然的步伐最终停于男人面前。 她勾唇一笑,抬手扯住他的衬衫,将人往自己面前一拉。 四目交接。 「你要不要再想得仔细一点?」 「」 这女人有病?讲话就讲话,有必要动手动脚,还这么迫在眉睫的吗? 「那个、姚小姐。」顾信之扯着嘴角,指了指一旁的女人。「我姊还在旁边,稍微给点尊重,好吗?」 听见这话,姚子倩立刻松手,手上的男人突然被这么一放,向后踉蹌了几步,差点跌下阶梯。她也没理会,稍微梳理了下未绑起的长发,转而向一旁的女人礼貌頷首。 「姊姊好,我是姚子倩,先前在市立医院服务,昨天刚到朝阳报道。」 顾怀之见她行礼,也跟着点头,「姚小姐你好,我是顾怀之。」 被晾在一旁的顾信之看不下去,介入两人之间。他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啊。姚小姐,她是我姊,不是你姊,麻烦你稍微更正一下称呼,谢谢。」 姚子倩也学他笑,口吻分外温柔,「顾信之,你要不要好好想想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我,然后再决定我是不是能这样称呼你姊姊?」 顾信之一脸懵。 他们哪里有见过?今天不就初次见面吗?敢情她这是在装熟? 然而,当视线扫过女人那带了点勾挑的桃花眼,以及眼角旁极小的淡痣时,一道惊雷直劈脑门,顾信之狠狠一怔,零碎的记忆飞速在脑里倒带回放,逐儿拼凑成完全。 「」 这女人好像似乎彷彿宛若疑似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昨天早上躺在他旁边那位。 见男人脸色倏然刷白,姚子倩弯唇,「想起来了?」 「姊,我有事先忙,之后再去找你。」顾信之回神,匆忙丢下告辞。他一把扯过女人的手,直接把人带进走,「你跟我来。」 见状,顾怀之心里大概也有底了。 顾信之那傢伙有得受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