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投桃报李,等到小鸡长大了,鸡蛋给赵莺莺这里送的勤,等到中秋、过年这样的大节日还不忘记杀一只鸡送过来。 这一日她就愤愤不平道:“扬州呆了半辈子了,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儿!偷金偷银的都有过,可谁家见到翻进墙来就为了把这些鸡鸭给弄走的?” 古氏家这一批鸡鸭正好养到下蛋的时候,前些日子才送来了一些头生蛋给赵莺莺崔本尝鲜。这个时候正是养育的心血要收到回报,日日都有鸡蛋可收。遇到这样的事,古氏可不是要急得跳脚! 赵莺莺听的也惊奇:“这能赚什么钱不成?那些收鸡鸭的贩子焉能不知道这是贼赃,到时候肯定是死命压价的。这些人辛辛苦苦提心吊胆一番,也就是为小贩子们做嫁衣裳。” 赵莺莺不了解这些贼儿偷儿如何生存,可是她知道,除非是真金白银,不然其他的贼赃都是要销赃的。销赃瞒不过别人,毕竟无论是买卖什么的都是做熟人生意,突然来了一个生人卖东西,谁肯接收?稍微机智一些的就该知道这是有问题的,或者货不好,或者东西来源有问题。 有些人不会做这个生意,有些人会做。凡是做的都是一个德行,黑吃黑,总之就是把价钱压的极低。像是珠宝之类的硬通货还能有个两三成的原价,其他折价厉害的好多就是原价一成而已。 古氏也是一拍大腿:“可不是,这些人就是穷疯了,听说不只是我家,旧城城南这边凡是喂了一些鸡鸭的人家都遭了这个事情。应该是一个晚上好些人一起做下的,至少准备了一辆大车,有人翻墙去偷,有人就在外头接应。做完了之后推着车就跑!啧,做的这么面面俱到,有这个心思走正道不好?” 一起说了一回,古氏告辞离去。赵莺莺则是出门买些东西,顺便去彩绣坊把一件绣品交了。卖东西是为了过夏天,左不过就是一些防蚊虫防中暑的药剂,另外就是去冰窖定冰了。 冰窖生意也不景气,遇到赵莺莺这样来定冰的就格外客气,只不过价钱可比往年贵了一些。赵莺莺没有问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也猜得到——没钱定冰的就算是原价也定不起冰了,有钱定冰的就是涨这么点价钱那也是要定冰的。薄利多销现在做不起来了,可不是只好提价维持生存。 赵莺莺和冰窖老板说定了定冰的事情,这才往彩绣坊走。彩绣坊如今已经换了一个掌柜的了,如今的掌柜的之前也和赵莺莺接触过,所以上任之后依旧和赵莺莺保持了良好的合作。 见到赵莺莺过来,爽朗道:“我心里想着崔七奶奶就是一个手快的,再加上夏天不爱做活儿,上次定的扇屏应该到了!” 赵莺莺年初的时候接了个活计,知府府里定的扇屏。当然了,知府府里不可能单单为了一个小扇屏下订单,一起的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的活计。只不过诸多东西里赵莺莺分了扇屏这一样。 两边都是合作过多次的了,掌柜的只稍微检视了一番就点了点头,给赵莺莺拿钱销文契。然后主动对赵莺莺道:“等到过了中秋节,天气凉爽起来,一定给崔七奶奶留心一份活计。” 这是拉拢!对于绣坊来说,绣娘是值钱又不值钱的。手艺一般的绣娘根本什么都不算,不要说自家培养的了,就是外头以此补贴家用的女子也有很多哪能达到这个水准,算起来真是要多少有多少。一个不愿意做了也就是不愿意做了而已,对于绣坊来说就是换一个人。 可是绣娘又是绣坊最宝贵的财富,正是有手艺精湛的绣娘他们才能立足。不然只靠着和富贵人家的管事、采办打好关系,东西送上去了不行,最后的结果就是以后都做不成生意了! 而到了手艺可说精湛的绣娘这个程度,那就不是随随便便拣择一些天赋不错的小女孩能够得到的了。总之每个绣坊这样的人都不会多,都是各个绣坊供起来的财神奶奶,生怕她们一个不高兴就耍心眼——这些绣娘身契捏在绣坊手里是不假,可是做活的还是她们自己。甚至不需要做别的,只要报一个生病了拖慢一些工期,这就够绣坊受的了。 至于赵莺莺这种并不归绣坊所有的绣娘,那又有另一种说法了。平常的时候她们只不过是当第一等绣女用而已,可是并不能怠慢。等到有自家绣坊拿不下的活计,那就是她们大显身手的时候。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是差不多的意思了。 赵莺莺这件活计比较简单,前后座了三四个月,中间也是不紧不慢地做的,从来没有赶过工期。酬劳也不算多厚,大概就是一百两出头,估计卖价还不到二百两——这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能是全副身家,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