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话宽慰她了。 而现在呢,赵莺莺拿出一个算不得不好的不好,王氏反而放心了——赵莺莺头上是没有人照管,因为她没有管着她的婆婆啊!这得了没婆婆掣肘的好处,那么坏处就要一并受着了!要知道很多人新做媳妇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可不就是婆婆手把手教着,言传身教十几年,还有什么不会的! 相比起没有婆婆的好处,这种一时的为难,那又是小事了。 这下王氏可找到事做了,具体而言就是交代赵莺莺如何做当家主妇,她这是把赵莺莺本来婆婆的事情给做了。她这里正说的热闹呢,方婆子却道:“这也不必说的多详尽,莺姐儿做新妇,什么事情和她那些嫂子们一起不行?比着上头嫂子的例,这出不了错!最要紧的反而是教她如何和孙女婿处着。” 方婆子也是听到赵莺莺刚才的话了的,不得不说赵莺莺的话说的很对,将来如何暂且不论,现在崔本是极喜欢她的。她既看到了崔本喜欢,也明白将来的事情说不准。而方婆子的意思就是让王氏多教教赵莺莺,让将来的事情说的准一些。 王氏拍了拍额头,也觉得自己想左了。那些做媳妇的事情,赵莺莺这么聪明,慢慢来肯定不会出什么错。最该指点的反而是和崔本的夫妻相处之道,年轻夫妻过日子,夫妻感情好了,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赵莺莺就被迫听了一肚子夫妻相处之道的道理,这些都是王氏和方婆子的肺腑之言,也是这些年的‘心得’,赵莺莺本该十分认真才是。只可惜,她实在认真不起来。先不说崔本和她的关系相当和睦,她不想用那些装模作样的手段、小心机。就算是这些东西本身,那也是她上辈子早就知道了的。 女人对男人的手段?皇宫这个地方每天都能看到。更何况,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心眼,说到底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心眼,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而人与人,从来是皇宫这个地方每个人必修的功课。 赵莺莺与其说是在听王氏和方婆子的教导,还不如说是在体会来自亲人的关爱,这是她这辈子最珍惜的事情。 三朝回门据说有在娘家住对月的,也就是一个月。但那种规矩只有极少数地方的极少数人家才能做到,大部分也就是吃完一顿饭,略坐坐也就走了。赵莺莺这里也是一样,好在两家也很近,倒是没有太多的离别之情。 崔本和赵莺莺来的时候是坐自家骡车的,因为有很多礼物要带来,所以回去的时候只要上车就好了。也正是因为要赶车回去赵莺莺才坐车的,不然这么短的脚程,她更愿意自己走回去。 赵莺莺和崔本两人坐在车上,崔本在前面赶车,赵莺莺坐在车厢里面。因为路程短又不急,骡子是慢慢地走着的,崔本就在前面和赵莺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话,多是刚才在赵家发生的事。 崔本本想问王氏和方婆子给赵莺莺说了什么,可赵莺莺不爱说那个,就给岔开了。崔本其实也不是真想要知道,只不过是随口问起而已。这时候自然从善如流,转而道:“那时候茂哥儿想出门玩儿而已,你怎的不让?” 赵莺莺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有一些发闷:“我哪里是不让他玩,只不过你不知道,他根本不是好玩——他是不想上学了,早早找个师父学厨艺!你看看,他才多大,家里怎么可能放心他去做学徒!至少蒙馆先要念完啊!” 赵蒙当初是十一岁跟在赵吉身边学徒做事不假,可是那是自家啊!赵茂要学白案厨艺,那是要上外头做学徒的,自然不一样。 崔本也是这才知道自己的小舅子竟是想学厨,大笑起来:“这可是说着了,茂哥儿想学厨还不容易?都不用去找我爹,我去找两个兄弟问一问,事情容易的很!” 说着他自己就否了:“不成,还是我爹面子大些。我找的兄弟肯定不如我爹找来的师父品格高——你等等,回头我就和爹说!” “你可别添乱了,我刚才不是还说呢,家里希望茂哥儿消停一些?不是不让他学,就是太早了一些。至少也得蒙馆读完书再说啊!现在他就这样兴冲冲的了,你要是还这样帮忙,他那不是要上天了?”赵莺莺隔着车帘子捶了捶崔本的背。 家里子弟学艺是一件大事,可是这件事委实不难,在崔本这里也只能算是一件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