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那是一定能寻到人的,只请几位捕头点齐手上的捕快人马分头去找,只要用心,到时候自然有下落。” 当下说定,捕头们各自安排,把扬州府衙里的捕快全都放了出去,分作好几班,扬州新城区旧城区各有寻访的地方,茶馆酒楼饭庄,凡是有生面孔的,捕快们都不忘仔细验看。 这一次却是这位师爷料的准准的,这些拐子歹人,平常是最不安分的那一类人。昨日晓得风声紧了,也就不寻思出城,反而做无事人一样在城里先住下来——他们做这样的事又不只一两次,积年下来早就有了经验。 这种时候反而要镇定,若是慌手慌脚,只怕没有官差都会让人看出底细来! 于是只留下看孩子的一个,其余人等都聚着去酒肆食摊吃饭喝酒。正在得意忘形好不快活的时候,忽然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捕快冲了出来,当即就要搜检他们。 需要知道,即便是再有经验的老江湖,贼就是贼,见了这些官差向来就是要小腿肚子发颤的。何况这一伙人里头还有一个入行不久的,一下就露了行迹。 见他这个样子,哪怕不是要捉拿的人,也必定是个贼头子无疑了! 两捕快立即动手,一边下压下两个,一边大喊:“奉知府老爷的命,拿下七夕节晚上拐了孩子的拐子,店家协力,别放走了人!” 周围的人多是热心的,听到是拐孩子的拐子,哪一个不痛恨。立刻各据了窗门,不让这些贼人走脱掉。又有酒肆里几个青年伙计身手矫捷的,帮着抓人,最后没有一个拐子走脱。 等到捆地严严实实,其中一个捕快才去查看这一伙人的衣裳,果然其中有一个青衣青帽的在领口留了一缕茜色彩线。 “得着了,正是这一个,这回算是证据确凿。去街面上叫几个兄弟来,一气押送到公堂上!” 等到了堂上,周知府亲自来审。只是这些都是一些极狡猾的人,自然没有一个人承认。 周知府却是听抓人的捕快说过的,分明已经验看过衣领,全都对的上。因此并不受这些人狡辩。大喝:“尔等贼人还不招供!以为本府真没有证据?你们且看看衣领,上头一缕彩线正是昨日所拐的一个孩子留下的,这还不是铁证如山!” 几个人在公堂上本就做贼心虚,再去看衣领,果然有一个衣领上留了一缕茜色彩线。当即另外几个就反口:“大人我们并不知道这人是个拐子,只当是行商认得的一个家乡人,哪里晓得他的行径。” 那衣领上别彩线的已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了,铁证如山只能认罪,一时面色如土害怕起来——这时候忽然听到同伴这样的话,竟是要都推到他头上,一下大怒。 这就是人心了,可以接受惩罚,却不能接受和自己一起的人能够安然无恙。 于是当即争将起来:“大人明察,这些人与我是一伙的同伴,不然自可以去到租房里查看他们的包裹,多得是贼赃!” 周知府冷笑一声,这伙歹人的嘴脸实在难以看下去。当即扔下令牌,吩咐用刑,让他们招供出那些被拐来的孩子到底落在了何处。 正在此时有个门子悄悄来报:“大人,府外有一对姓赵的夫妇。他们听说府里有个被拐的孩子,是来认孩子的。” 第6章 扬州自古以来繁华,不过自前朝起,这里偌大的场面却是靠‘盐’支撑起来的。这里是盐运中心,八大盐商个个都富可敌国。至于其余的小盐商、盐户更是不计其数,整座城市堆积起来,就是赚这些靠盐吃饭的人的钱。 也正是因为此,这里运输发达、商业繁盛——由此,三教九流也就无所不包了。除了奢侈无度、朱楼高门的大户人家之外,也不说那些穷的上无片瓦,身无寸缕,肚内连一顿饱饭都没有穷苦人,更多的是小有资产却还要殷勤做事才能度日的中等之家。 而城南官河与小秦淮河之间的太平巷赵家正是这样一户中等之家。 赵家同一个小院里住着已经分家的兄弟三人,其中老三一家分在东厢房。一家除了人叫做方婆子的三兄弟之母方氏之外,就是赵吉与王氏夫妻两个,以及他们的四个儿女。 这家人当家的赵吉是个染匠,浑家王氏是个极善于织绸的,夫妻两个勤勤恳恳。虽然没有富贵临门,日子也算过得。 恰逢昨日是七夕正日子,赵吉有一批街坊邻居送来的旧衣服要染,便带着大儿子开工,并没有上灯市闲逛。至于王氏,刚刚怀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