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她和崔季陵两个人双双的跪在父亲的面前。 还记得当时崔季陵一脸郑重的对父亲承诺:“父亲放心,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婉婉,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父亲沉着一张脸,语气很不好:“谁给你胆子叫我父亲的?滚出去。” 她不忍崔季陵受这样的侮辱,便说道:“父亲,我和他,昨夜已经行了夫妻之事了。” 父亲先是震惊,过后就气的要死,叫人拿了棍子过来要打她。被崔季陵冲过来护住了。还说:“您要打就打我。都是我的错,与婉婉无关。” 父亲当时就气的扔下了手里的棍子,一副睚眦欲裂的样子。继母也在一旁撺掇,最后父亲就指着她气道:“你做出这样有辱家风,不顾廉耻的事来,我姜家实在是容不得你。我也只当我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往后你再不要过来见我了。” 竟是要同她断绝关系。 虽然这几年在继母的撺掇下父亲对她也不怎么关心,但至少衣食上是从来不缺她的。听到父亲这样说,她心里也难受,立刻就哭了起来。 但父亲显然是铁了心的不认她这个女儿。最后她只得和崔季陵一起对着父亲磕了三个响头,就算是拜别了。 然后崔季陵扶了她起来,见她哭的走不动路,就背她回去。一路上还哄着她,说会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都护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还说做父母的哪有不爱子女的?你父亲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过些时候父亲消气了,他会再过来给他请罪,到时你父亲肯定会原谅你。还说他会努力上进,让她衣锦归家,她父亲肯定会重新接纳他们两个人的。 当时她哭的很伤心。趴在他的背上,哭的抽抽噎噎的,后来不晓得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泪水湿透了他的后背。 过后几日,崔季陵不顾崔老太太的反对,坚持给两个人办了亲事,请了周边所有相识的人。倒也是风风光光的,很隆重。 大红嫁衣,能置办得起的所有的首饰,给她他所有能给到的。即便这样,新婚之夜他依然一脸惭愧的同她说委屈她了。但往后他会竭尽所能给她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还说在他心中,她值得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 不过当时她是不觉得委屈的,心里反倒觉得很幸福。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全身心的相信他,他说什么她都信。也什么都愿意给他,心都愿意给他。 但是这个自己全身心相信的人,最后却将她推到了那样的一个境地。 绿罗和红药掀开帘子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清婉坐在临窗的木炕上。正偏着头,目光怔怔的望着旁边的雕花窗子。 绿罗提了热水走上前,叫了一声姑娘。待姜清婉遽然转过头来的时候,就惊讶的发现她脸上有很明显的泪痕。 绿罗和红药见了,都吓了一大跳。 红药嘴快,忙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姑娘平常看着都是很沉静的一个人,就仿似泰山崩于前也会面不改色一般。但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一个人坐在这里哭? 姜清婉回过神来,就抬手擦去了面颊上的泪水,唇角微牵,勉强的扯出了一个浅笑来:“没怎么。是刚刚被碗里的热气给熏到了。” 就叫她们两个人倒水服侍她洗漱。 红药还想再问,却被绿罗扯了扯袖子。 姑娘的这句话肯定只是个借口。但她肯定是不想将自己伤心的事告诉她们两个人知道,所以还是有点眼色,不要多问的好。 想一想姑娘虽然是嫡出的,明面上是尊贵,但是府里谁不知道老爷只宠着孟姨奶奶和二姑娘,五少爷?若不是靠着老太太,姑娘在这永昌伯府里的日子也难过。 也怪不得她虽然面上看着沉静,但其实内里肯定会有很多伤心事的。 就和红药去倒水,服侍姜清婉洗漱。 待洗漱好,又服侍姜清婉上床歇息。问明不要人守夜之后,两个人这才吹熄屋里的烛火,轻手轻脚的走出屋。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停。姜清婉一晚上也没有怎么睡好,至鸡鸣过第二遍才模模糊糊的睡着。 次早醒来,梳洗好就去上房给姜老太太请安。 姜清萱已经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