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让他们玩耍。小童们扎堆都不怕生,蒲那和从音见兴奋十分,很快跟他们玩在了一处,欢闹起来。戚氏又唯恐两个贵客有闪失,忙让王萦领着家人在一旁侍奉着,莫出意外。 待得看着那边无碍了,戚氏又转过来看徽妍和王恒,嘘寒问暖。 王恒常给家中致书,看着他事事如常,戚氏也不多问,却关心起徽妍来。 “宫中之人待你如何?可曾受气?”她问。 徽妍答道:“母亲,宫中之人待我皆好。” 王恒在一旁听着,与王缪对视,苦笑,“谁敢让二姊受气……” “你知晓甚。”戚氏瞪他一眼,“内宫讲究最是繁琐,老妇食米比你还多,岂会不知。” 王恒讪讪,想再说,王缪扯扯他袖子。 “宫中待我确实不错,母亲莫担心。”徽妍道。 王缪想了想,笑道,“母亲,你看徽妍气色这般好,岂有受气的模样?依我说,如今内宫即便规矩还在,也不似从前了。” 戚氏讶然:“怎讲?” “全因为陛下啊。”王缪道,“母亲,内宫复杂,多是因为宠佞之故,陛下后宫至今空虚,头上又无太后,何来勾心斗角?” 戚氏闻言,想了想,亦觉有理,放下心来。 王缪又道:“我看今上是个明君,不贪女色,行事刚正,将来皇后必是享福了。徽妍,我说得可对?” 徽妍几乎被她呛住,触到她笑嘻嘻的脸,不禁赧然,瞪她。 王恒亦偷笑。 唯有戚氏不明所以,“陛下娶谁,与我等何干。”说罢,拉着徽妍的手,却问,“莫再说旁人,那刘重光公子,如何了?” 徽妍啼笑皆非,更窘。 “他……也甚好。”她支支吾吾道。 “怎叫做甚好?”戚氏不满意,嗔道,“你与他如何了?他臂伤好了么?可照母亲说的常常嘘寒问暖?” “我……”徽妍哭笑不得,望着戚氏,忽然生出些勇气来。事到如今,多瞒无益,不如…… “母亲,”她红着脸,道,“我与他,两厢欢喜,他不日便会向家中提亲。” 戚氏闻言,拊掌大喜。 “果真?”她问,忙又看看门口,“可说了何时?”说罢,又想起一事,“唉呀,我等如今搬来了长安,他可知晓?若媒人却去了弘农……” “媒人还未登门!”徽妍忙道,忍着狂蹦的心跳,“母亲,还有一事,刘公子,他……” “还有一事,便是陛下寿筵,母亲便可见到刘公子。”王缪笑吟吟打断,看徽妍一眼,“母亲,你也知徽妍性情,最亦羞臊,问也问不出许多,待得见了刘公子,两家细谈,岂不更好?” 戚氏看着徽妍,笑起来,将她搂在怀里,“甚好甚好!真是,对母亲有何羞臊,婚姻大事,总是要说么!” 徽妍欲言又止,哭笑不得。 待得与王缪独处,徽妍埋怨她,“为何不让我与母亲说?” 王缪却道:“你现下与母亲说,母亲见到陛下时,可会镇定些?” 徽妍想了想,摇头。 王缪笑道:“那不就是了。寿筵就在后日,何必让母亲这两日寝食不安。” “可母亲若埋怨我等不早告知……” “你现在说母亲便不埋怨了?”王缪道,“当初既是陛下不让说,便让陛下来收拾,他亲自开口,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