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亲了亲。 陈卓感觉到他的嘴唇印在自己的手背上,很柔软,倏然一下,轻的好像一片羽毛。 * 陈卓昨晚没睡好,吃过饭就睡意上涌,连父母什么时候出门上班的都不知道。 她一直睡到三点半,刘知雨来敲她的门,那天晚上给她留的后遗症就是她每次睡觉都要锁上门,尽管锁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挺心虚的,但又实在怕刘知雨再来那么一出。 刘知雨咚咚的敲门,陈卓正在做梦,梦到她跟刘知雨吵架,两个人互相什么伤人的话都往对方脸上扔,陈卓在梦里心痛的呕血,她一边做梦潜意识一边分神在吐槽:吵架都吐血,你以为你演电视剧呢? 她说了句什么话,反正是特别伤人的话,远远超过刘知雨对她放的所有狠话的十倍,然后她就看见刘知雨气的眼睛通红,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整个人都要气疯了,举起拳头就往墙上砸,一下一下的,把拳头砸的血肉模糊,墙都要砸穿了,她吓得要命,赶紧上去要把他拉开,他还是不停手,把她生生砸醒了。 她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咚咚咚的声音是有人在敲她的门。 她下床去开门,刘知雨站在门口,手里扬了扬题册,“我有几道题不会,你给我讲讲。” 陈卓把他让进来,刘知雨观察着她的神色:“怎么了?魇住了?” 陈卓敷衍着说:“没事儿,睡迷糊了。” 刚刚从梦里逃离一个几近癫狂的刘知雨,面前这个神智正常的刘知雨,让她还有点转换不过角色来。 陈卓问他:“什么题?拿来我看看。” 刘知雨哗哗一阵翻书:“喏,这个,还有这个。” 刘知雨大剌剌坐在她的椅子上,陈卓站着,靠在桌边,仔细看了看题,就跟他说:“这个选D,宾语从句的引导词充当宾语,指物,所以是what。” 讲了几个,陈卓不讲了,虎起脸:“题目在我脸上吗?你往哪儿看呢?” 刘知雨笑起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陈卓无奈:“你不要跟我耍滑头,不听就赶紧滚。” “听,我怎么不听,我听你讲题又不需要眼睛,耳朵没聋就行。”刘知雨嘻嘻笑着,坐着转椅转了一圈,冷不防拉了一把陈卓,陈卓没留神,被他拉的坐到他怀里。 她赶紧要跳起来,刘知雨锁住她的腰不让她走,她随手抓起一本书就拍过去,刘知雨被她照头一拍,才不甘心的放开她,陈卓站起来,一脚把转椅带着他一起踢开,滑了三尺远,气得直嚷嚷:“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感情我说的话你都当放屁呢?” 刘知雨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我错了,你不是都打回来了,你又没吃亏。” 陈卓气得发昏:“我说话你是越来越不当一回事了,既然这样,我还和你约个屁的三章,趁早拉倒算了。” 刘知雨长腿一动,带着椅子挪过来:“那你也不能完全不让我近身啊,你总得告诉我什么程度才算是‘动手动脚’吧?” 陈卓头痛:“你给我站住,别动了,我们安全距离一米以上,超过一公分都不行。” 刘知雨一听就拉下脸来:“你逗我呢?一米以上的话你干脆在身上安个警报器得了,我一超过你就电我,做个当代陈永信不是更爽。” 陈卓被他逗得笑起来:“你这不规矩的样子,我看就得电一电才行。” 刘知雨也笑着靠过来,“那亲亲也不行吗?” “不行。” “就亲脸。” “那也不行。” “亲手呢?” “你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哪都不让亲,你快给我找个寺院出家算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