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也可以。另外还有一种情形,就是像白石这种quot;尤物quot;。他们强大的魅力使得大多數的人都不得不买他们的帐,不由自主地接受了他们的撒娇。 普通人都已经如此了,那自然爱着这尤物的人就更没有办法拒绝,根本是无药可救。 平野平静地回答渡边的问题:「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一边握住了白石没夹着菸的那隻手。 白石高兴地笑。 渡边随随便便地瞄一眼那兩隻交握的手。「嗯,好吧,我已经跟社长报告过了,他在等着你们。」 他们都不再說话了,在此刻,再多說什么全是多馀。車飞快向南青山驶去,一下子就到了。 白石抢先跳下車,一溜烟往樓上跑。 推开那扇厚厚的铁门,这公寓里仍是一样的摆设,只是不再回盪着quot;卡门quot;的旋律。那阴沉惡意的命运主题暂时躲藏了起來,如今只看見一室的灯火辉煌。 屋里的挑高很高,天花板上吊着一盏设计繁复的水晶吊灯,水晶坠子在空中静止不动。因为如今还没有缝隙能让莽撞的风猛然闯进这安寧的空间,扰亂一切虚假的均衡。 說不定有一天会的,这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现在这一盏灯还是肆意散着耀眼的光辉,而羽多野随意盪着手中的杯子,坐在沙发上,任它之中的褐红色液体翻起层层波浪。 顶上的光辉与他脸上的阴影成正比,因为他在等,等了很久了。 长久以來,他心中也积压着和柳生一样的恐惧。毕竟白石是个所谓的尤物,所拥有的魅力是老天爷硬要送给他的,一般人难以模仿,价值贵重,没有什么人能够抵挡。 从这个观点看來,白石实在是一件太危险的物品,很难能守得住的,羽多野和每个人一样深深明白这一点。有时他会后悔,自己为何如此想不开地把白石教养训練成这样子,一方面又为了自己的成就而觉得无限满足。他在童年时所受的一些伤害,让他不断地找寻目标來說服自己,才好相信自己不是个没有用的人,于是真的开创出了这一番事业。虽然用尽做尽一切丑惡的事,但万事有需求则必有供应!人類的欲望太大了,大到最后终于被欲望慑住心窍,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事物,悲惨地奔波终生。 表面上看來,现在他是很该满足了。可是,他也只是个人,也会犯错,他也 知道这一点。 他错在不该碰白石,尤物多半都是受了上天诅咒的。他又错在不该真把一颗心放了在白石身上,这小鬼根本不可以属于任何人,因为他傲慢、自卑、缺乏安全感、过份忠于自我、放任感情、佔有欲强。他实在是不该把一颗心放了在白石身上的,动了贪念就要付出代价,所以,现在他坐在这里,等待着无敌的时间把他们慢慢带向另一个关卡。 那个魔鬼推开门,跑进來了。 「社长!」 羽多野缓缓抬头,目光越过白石--他现在不是很想看見他--直直投向渡边身后的那个年轻人。 平野抿紧嘴角,接住了那眼光。 由眼睛來看一个人,羽多野的眼中有着岁月带來的隐痛、自信和经验,还有几分感伤、愤怒。而平野则坦然冷静、紧张,再加上决绝与...很奇妙地和羽多野一样,有着悲哀和无力感。 这兩个男人在互相打量对方,衡量对方的能耐。 当然在这一点上,羽多野是吃亏点,因为平野年轻,属于年轻的未來性是非常可怕的。况且平野不会不知道他的事业如何?外界对他手腕的评价?他虽然年长,但却比较没有把握,因为白石迷戀着的是平野! 但是平野心里也不能不怕,毕竟羽多野在演艺界的地位是要用quot;君臨quot;兩字才能形容的。 渡边带着他们兩个坐下,这沉默很让人不舒服。羽多野开口。「你就是平野明宏?」 「是的。」 羽多野牵动嘴角一下,这是虚势。「ok,好吧。」换了个坐姿,往前倾一点。 「我觉得你是个做经纪人的人才...,」他往白石那儿瞄一眼。「敏跟你把话都說清楚了吧?」 这个开场突然了一点,就是会让人一怔,怪怪的。可是没办法,从白石十二 岁遇到羽多野开始算,这十一年來所建立的局面和平衡是已经被破坏了,他们现在得再重新确立一个规矩出來。羽多野心里的急燥使他的态度不很客气,这是隐藏不了的,但他是在场的人中最有世俗力量的,因此他这样的态度便让气氛险惡了起來,每个人的情绪高张。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