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萱埋头捣鼓种子发芽的事。 结果,她在前院菜园里种的各种菜,小青菜、茄子、黄瓜、丝瓜、豆角、西红柿啥的,凡播种的无不是四五天就发芽了。就这草莓,陈萱浇水也勤,硬是没个动静。 因草莓种贵的很,魏老太太也很关心,每天介早起,洗过脸就先到后院看草莓,结果,丝瓜都开始爬蔓了,草莓还屁个动静没有。魏老太太喝问陈萱,“你到底有没有谱?会不会种的就叫阿银拿这些个钱买这个种子回来,屁种不出来,白糟蹋钱。” 陈萱闷头不说话。 魏银向来一是一、二是二的,魏银道,“是我自己要买,二嫂还拦我哪。妈你有气别朝二嫂发!” “成!那我问你,你买这些个发不了芽的破烂回家干嘛!”想到那一块大洋,魏老太太就气的想生吃人。 魏银哼一声,甩身回屋生闷气去了。 陈萱慢吞吞说一句,“有一回,我婶子家种辣椒,我发种发半个月,才把种子发出来了。” 魏老太太在种田上很不如陈萱有经验,掐指头算一算天数,哼一声,“那我再等你五天!” 陈萱不管魏老太太脸臭成什么样,怎么指桑骂槐的说她,她平日里只管闷头做事,有空就去拾掇菜园子。倒是魏年看不过去说一句,“以前阿萱没来咱家时,家里吃菜还不是要买的。你看她弄这一大院子的菜,一夏天也不只省下一块大洋的菜钱吧,妈你就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魏老太太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何况,做婆婆的,最见不得儿子偏着媳妇,魏老太太一摔筷子,“我说的是这个事!” 魏金慢调斯理的搅了搅碗里的豆腐脑,拉长了调子道,“咱娘是说要知道这什么破莓子发不出来,还不如种两院子菜呐。” 魏金实在给魏老太太提了醒儿,魏老太太说李氏,“老大家的,明儿去东市再买两包种子,把后院的菜园子也都种上菜去。什么破莓子,哪里有菜蔬实在!” 陈萱闷头说一句,“发的出来。” 魏老太太又要爆,魏老太爷放下筷子出声了,“行啦,不就是一包种子,也不值当生气,我看,咱们前头菜园子就很不错,叫老二媳妇种一种,她懂这个。” 魏老太太这才不说什么了。 吃过早饭,陈萱去后院,吭哧吭哧的给草莓园扎了个篱笆。 晚上,陈萱把洗脸水给魏年端进来,魏年还同陈萱说呢,“这都十多天了,也没动静。不会是种子有问题吧?” “别个不敢说,我虽不认得这种子,可种子能不能用,我一眼能看个大概齐,这种子是没问题的。”陈萱给他兑了热水,试试水温,也问魏年,“阿年哥,这要是种出草莓来,这果子好卖不?” 魏年道,“当然好卖了,这种东西现在不多,多是用在西餐蛋糕点心上的点缀。平常水果铺子哪里有卖的?” “可是,城里西餐厅多吗?”陈萱又问。她没做过生意,就是觉着,东西得有买主,才卖得出去啊。 魏年一面擦着脸,随口同陈萱道,“卖东西嘛,都是物以稀为贵。这东西现下少,人们见得不多,那些个有钱的,说不得就要吃这一口。像什么六国饭店、北京饭店,这些高档地方,来的人有钱,他们不怕贵,只怕东西不贵低了身份。” 听了魏年的话,陈萱愈发坚定信心要好生种这种叫草莓的果子。 因为从魏年嘴里确定了草莓的价值,待洗漱后,陈萱问魏年,“这果子,北京城有种的不?” “没有。”魏年摇头,道,“要是有,不说别处,水果铺子里肯定得有卖。西餐厅那个,不过是点缀,或者是国外进口的也说不定。” 陈萱瞪大眼睛问,“为一口吃的,还到外国去买?”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种事多的很,有许多衣料子也都是国外货啊。”魏年笑她少见多怪。 “这倒也是。”陈萱还是很稀奇了一回。过一时,她点点头,“看来,这东西的确便宜不了。”不然,国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