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戾气的舌,撬开她微阖的唇, 怒兽一般往前狂奔, 闯入她嘴里, 捞住她的舌,细细地品尝, 像在咀嚼酒酿圆子鸡蛋羹里面的糯米圆子。 鹿鸣呼吸很快变得急促。 他吻得越来越用力,仿佛饥饿许久的雪豹, 不受控制地品尝美味的猎物。 疼。 鹿鸣皱眉,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 他按在她肩膀上的两只手, 一上一下, 一手往上滑, 勾住她脖子,另一只手落到她的脊背上, 把她的身体用力按向他。 他像是一只被困了许久的猛兽,突然被放出牢笼。 长久以来,那个连想到名字都会让他颤抖的女人,变成一股残忍的力量,把他体内所有的兽性都逼了出来。 他疯狂地撕咬着她的唇舌。 血腥味。 鹿鸣眉皱得更厉害了。 可她不得不承认, 她心里并不排斥。 甚至……她迷恋他这种野兽一般直接赤裸地咬吻。 压抑许久的心, 被他撕开了一道口子。 鹿鸣感觉心脏像被挤爆的气球, 填充在里面几乎让她窒息的闷气,全都释放出来。 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臂膀, 随着男人炙热的舌在她口中搅动的力度,指甲越抠越深,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山洪爆发。 一场地震般的战栗来临。 天空,大地,山川,河流,树木,青草,桃花……都在颤抖。 …… 包里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回荡在寂静空旷的山谷里。 狂热激烈的吻,最终被这种刺耳的声音掐断。 靳枫放开了她,胸腔剧烈起伏,气息粗喘得厉害,视线落在她唇上,用拇指把她嘴角的血丝抹掉。 他把她的包从地上提起来,从包里翻出她的手机,递给她。 “接电话。” 鹿鸣以为是周笛的电话,接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她妈妈,脊背瞬间发冷,整个人仿佛跌进了冰窟窿里。 不是在山谷里吗?为什么还有信号? 她按下接听键,双手捧着手机,放在左耳边 “妈妈,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啊。”电话里传来微怒却极力克制,仍不失教养的声音,“妈妈没有急事就不能找女儿吗?” “能的。”鹿鸣回头看向靳枫。 他走开了一段距离,背对着她,举着她的相机,正在拍照。 “呦呦,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都不接妈妈电话的。朋友圈里也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你有什么动静了。” “……”她竟然忘了更新朋友圈! “我刚给宇修了打电话,问你们打算怎么过年,他说听你的。” 有那么一刻,鹿鸣有种冲动,想告诉电话里的人,她和钟宇修什么事情也没有。但冲动持续的时间很短,思忖片刻之后,她说出口的还是那句老话: “我还没想好呢,妈,等我想好了告诉你好不好?” “你们要是不想去什么地方玩,又不想回北京,我跟你爸就去温哥华,陪你们过年吧,妈妈实在太想你了。” “千万不要!”鹿鸣头皮发麻,“妈,你别折腾了。你心脏不好,爸爸不是说你不能坐长途飞机的吗?再说,圣诞节的时候,我回去看你们了呀。” 鹿鸣好言好语,终于把她妈妈说服,挂了电话,心累极了。 人呢? 她环视四周一圈,靳枫正趴在悬崖边缘,相机镜头对准v型山谷对面峭壁裸露的岩石。 雪豹?! 鹿鸣跑过去,在他旁边趴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却什么也没有了。 “你拍到雪豹了吗?” “自己看吧。”他声音里有情绪,很复杂,似是不悦,又像是懊恼,站起来把相机递给她,自己走到一边去了。 鹿鸣接过相机,翻看里面的照片。 一只雪豹立在山巅,像个王者一般俯视大地,似是在搜寻猎物。 她抬头仰视站立在旁边的男人。 他俯视着山谷,身材高大颀长,表情神秘、霸气、隐忍,真的像极了雪豹这种美丽而濒危的大型猫科动物。 “回去吧。” 他突然转身,伸手拉她起来,什么也没问,只看了她一眼,把她的相机拿过去,装进相机包,让她走在前面,他跟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