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瞧着她没说话,目光大喇喇的,不乏狠意。 江偌一直知道水火之流,不是什么好人,而瞪着她这人,可能正是个作奸犯科的亡命之徒,她好似一点不畏惧,脸上笑着,目光透着违和的冷意。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推了推他,示意他看陈山。 那男人在触及陈山愠怒警告的目光时,别开了眼,自顾吃饭,但江偌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服气。 江偌想起,这人就是早上陈山威胁说要把他剁碎扔海里喂鱼的那个。 陈山扭头看了眼江偌,“你吃饭去吧。” 江偌笑,慢条斯理地与陈山打商量道:“山哥,咱们得说好了,这人以后可不可以别让他出现在我跟前?我可真怕他收拾我,我要有个什么事,你们这一趟可不就是白忙活了么?” 这人从一开始看她的眼神就很恶心,江偌是真怕他。 主屋浴室与屋檐一墙之隔,昨晚上她在洗澡的时候,她听见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脚步,随后听见这人笑声猥琐地跟同伴吐槽,说这面墙一扇窗一点缝隙都没有,只听声音真没劲。 可把江偌恶心坏了,匆匆洗完裹严实了出去。 陈山这会儿皱眉,像是在认真考虑她的话。 “你他妈有完没完了?”那人不知道是勃然大怒还是恼羞成怒,站起身来,要往前冲,被旁边的人劝说:“阿游,够了。” 陈山见状,问江偌:“你说怎么让他别出现在你面前?” “最少离我二十米远,最好别出现在我视线范围。” 陈山不假思索,说:“行。”他看向阿游,“以后你去守最外圈。” 阿游以前犯过强女干罪,那方面毫无节制,平常说话下流不遮掩,陈山也有所顾忌,干脆趁机把他换远点。 “山哥!”阿游不敢置信,指着江偌说:“这女人是个人质,你还真把她当上宾?山哥你是不是疯了!?” “阿游,听山哥的,别坏了事。”瘦猴是一直跟在水火身边的,在这些人中说话还算有分量。 阿游直接料筷子下了饭桌。 江偌朝大家笑了下,很假,“给大家添麻烦了。” 转身笑意收得一干二净。 关上门,江偌手都在抖。 在这么多边缘人士的面前叫板的压力,绝非常人所能忍受。这两天她什么也没做,没事就观察这几人,她早就发现这个阿游是其中最不服管的,表面对陈山恭恭敬敬,转头就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陈山肯定也知道这人是刺儿头,江偌趁阿游发出威胁信号的时候,提出让他离远点的要求,理由正当,陈山没理由不答应。 不过这一切也建立在,江偌认为陈山这人看重大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基础上。 下午,江偌也不再出去了。 书桌就在窗前,她打开窗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这里视野也挺好,若是屋子再精致些,这窗改成落地窗,或许还有海岛度假的感觉。 唯一的缺点就是,只开窗不开门,不通风,不像在屋檐下坐着,偶尔吹来一阵海风,浑身舒畅。 若是开了门,客厅有人守着,一眼望得进来。 她想,她现在还真是主动把自己关禁起来了,反而给他们省了心。 江偌坐了会儿,实在有些热了,打开电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