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偌点点头,不表示。 贺宗鸣暗道这江偌越来越难缠,一边想着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一边一点点地将话往外挤:“就在你跟杜盛仪见面那家火锅店外,一晃而过,人就没了。” 江偌暗忖,所以在陆淮深来之前,水火的确一直都在火锅店外。 江偌今早刚醒来,手机里就有一条杜盛仪早上七点过发来的微信,消息还不短,占了半个屏幕。 杜盛仪发消息,是为跟江偌解释当日那事。 杜盛仪先是说,当天是水火以她亲人性命胁迫,逼她跟江偌说出和陆淮深的事。 至于为什么要解释,杜盛仪说,她虽与陆淮深有旧怨,但没想过威胁江偌的人身安全,但她迫于无奈,当日之事不后悔,因为家人对她很重要,所以针对那天对江偌的伤害,只能跟她道个歉。 杜盛仪给她道歉,江偌下意识觉得她在鬼扯,不知打的又是什么算盘,所以她选择性无视,也没回信息。 再说杜盛仪只是道歉而已,并没有否认当天说的是事实,所以这封不太诚恳的道歉信,于江偌而言,并没有实质上的意义。 只是杜盛仪说自己是被水火逼迫这一点,江偌半信半疑。 巧的是下午贺宗鸣便来看她,她想起这事,就顺便试探了一下。 杜盛仪竟没撒谎。 但根据贺宗鸣当时三缄其口的样子,江偌疑心还有其他内情。 江偌思绪有些走远,贺宗鸣叫她名字,江偌回神:“等王昭下班,我会找她聊几句。” “可不能只聊几句哦。”贺宗鸣旁敲侧击,想提醒她有任务在身。 江偌“嗯嗯”两声,“会多聊几句的。” 贺宗鸣:“……” 妹,你玩儿我呢? 贺宗鸣太天真了,他就不该跟女人玩文字游戏,就应该把条件明明白白地说在前头。 江偌那句“帮忙问问王昭的意思”,谁他妈知道是问什么意思,谁又知道她会不会胡乱问个问题来搪塞自己。 贺宗鸣有苦难言,觉得不能自己憋屈。 走之前来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认识一大师,我打算去给你和老陆算算。” 江偌不明所以。 贺宗鸣补充缘由:“我觉得你俩是流年不利,你这前脚住院,老陆后脚进急诊。” 江偌微怔:“什么急诊?” “就前几天晚上吧,鲜少见他痛得打不直背,医生开了一堆药,按他那性子,不等到下次痛,估计也不会吃。” 贺宗鸣说完,撂下稀里糊涂的江偌,舒坦地走人。 贺宗鸣目的的确达到了,因为他走后,江偌还沉浸在陆淮深是哪天进的急诊的回忆里。 事实证明,就算陆淮深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依然无法避免地想起他。 不想见他,并不是为了完全不要想起这个人,而是想要在冷静的状态下,客观地审视这个人。 贺宗鸣出现前,江偌也不是没想起过陆淮深。 不在刻意去想他的时候,他会没由来地以一瞬而过的影像在她脑中出现,连她自己也措手不及。 而贺宗鸣的出现,一句话,便让她不知不觉地,关心他,直至这种关心缓缓质变,成为想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