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想起来股东大会上七嘴八舌的场面,整个会议室激荡着自己铿锵的声音,那经历,有史以来第一回,回想起来还蛮热血沸腾的,虽然当时更多的是被气得浑身发热。 江偌说:“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说的话多难听。” 这种顶层会议里的大多都是些老油条,而且某些股东并不止在江氏有股份,身家不菲,心里边儿多少有些自视甚高,因为不到一年前那场内部斗争,本来就对江偌的身份持很大争议,加上一些江渭铭方的拥趸煽风点火,大家伙儿又见她是个年轻不经世事的女人,传统的世俗偏见一时半会儿没法扭转,那话就变得更难听了。 江偌平素里还是挺能忍的,但站在江渭铭的地盘上,不知多少人视她为眼中钉,想要刻意发难,她若再是能忍则忍的态度,岂不是助长他人威风。再说座中还不乏昔日对爷爷各种献媚讨好的,听了那些贬低的言语,还在底下毫不遮掩地发笑,她是听了刺耳看了辣眼。 江偌手撑在中间扶手箱,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最后懒得应付,把你拖出来挡枪了。” 在这种场合理直气壮大大方方说出和他的关系,也是有史以来头一回。 陆淮深朝她伸手,“报酬呢?不能白白帮你挡。” 江偌将下巴放在她手心,朝他眨两下眼睛,“就凭咱俩的关系还用说这些?” “什么关系?”陆淮深一边看着前路,一边儿合上手捏住她下巴晃了晃。 江偌嘴唇被他捏得嘟起,她两手托住他手背,将下巴与他手心贴得更紧些,咽了咽喉咙,不大好意思地含糊说:“我孩子叫你爸的关系。” 市区中心几百米一红灯,陆淮深踩了刹车,车子徐徐停下,他侧过脸来看着她,深邃专注的目光,不过两秒,江偌被他看得窘迫,想要把他的手掰开,“你好好看路。” 陆淮深被她挣脱之后,目光仍然黏在她脸上,情绪也不显山露水,半会儿没说话,江偌拿不准他在想什么,猜都无迹可寻。 “你怎么了?” 陆淮深看见她鼓瞪着一双眼睛,茫然中一股无辜感,勾着她的下巴把人带到面前,带着狂劲儿亲到后面车都在按喇叭催促。 他松开她,没头没尾说了句:“有出息了。” 江偌看了看他,又看看看挡风玻璃外的风景,挠挠下巴,有那么点小得意。 说起江氏有关,她心里总是莫名有些慌,“原先毫无准备,突然成了董事,鸭子上架似的。” 陆淮深思忖着什么,一时没说话。 过了会儿才说:“也不需要你去坐班,开会时露个面,有文件时签个字,你就当挂个职拿薪水。走一步看一步,没什么可慌。” 江偌心里想着明天还是要去趟爷爷那里,具体商量一下。 江氏股票起起伏伏好几个月,最近跌势明显,江渭铭辞职估计对股票也有影响,即便如此,她现在手上那点股份想要对江氏父子做点什么,如同蚂蚁撼大树,不得不一步步往下走着瞧。 吃完晚饭回去路上,江偌想喝可乐,陆淮深那玩意儿不能喝。 江偌非说可以,偶尔喝一点没影响。 陆淮深说:“你喝点其他的。” “我现在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