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快走到十点,江偌闷声不响地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刚洗好时,电话响了,江偌匆匆擦了擦身体,裹着浴巾出去接电话。 来电号码未知,江偌接通:“喂?” “您好,是江女士吧?” “我是。” “是这样的,您最近有买房意向吗?南华路飞龙榭最新学区房开盘……” “没钱。”江偌挂了垃圾营销电话,将手机扔床上。 她捏着胸前往下掉的浴巾,转身见房间门框边靠着一人,吓得她跌坐在床上。 房门什么时候打开的她不知道,陆淮深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她也不知道。 江偌惊魂未定,一个枕头扔过去:“你不出声吓谁啊?” 陆淮深伸手接过她的枕头,盯着她月匈前雪白不说话。 江偌顺着他视线低下头,不动声色将浴巾拉了拉,起身就往浴室走。 陆淮深走进房间,浴室的滑动磨砂门关上了,人影绰绰,那盯着那影子伸展着套进衣服。 江偌没带换洗的內衣进来,她准备洗完澡就睡的,吊带睡衣的外袍她也没从衣橱里取出来。 江偌她心不在焉往脸上涂护肤品,一面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悄无声息的。 她刚才匆忙之间没仔细看陆淮深,出去后见陆淮深正仰躺在她床上,闭着眼睛,听见动静后睁开眼,要往这边看来,江偌赶紧转身去了衣帽间。 这边房子的衣帽间跟起居室之间没有阻挡物,从床那边可以直接看进来,江偌也没办法再当着他的面穿内衣,便只取了件睡袍套在身上。 而她搬过来的行李中,都是夏季衣物,包括睡衣也是薄料子。 江偌用掌心贴了贴脸,宽慰自己,老夫老妻了何必害羞。 胆子一壮,腰带系好,出了衣帽间。 她站在床边,提了下陆淮深吊在床边的一条腿,“穿着衣服别我床上躺。” 陆淮深转过头睁开眼看了看她,这一看,江偌愣住。 不等多想,随即便俯下身往他身上一闻,她拉下脸来,沉着声音说:“一身烟酒味,从我床上起来。” 陆淮深仰面盯着她不做声,脚往她腿心一勾,江偌膝盖一弯,整个人往前扑下去,她吓得不轻,伸手撑住床沿稳住身体,减缓往陆淮深身上跌下的力道。 陆淮深伸手圈住她的腰,稳住她的上身。 江偌惊魂甫定,劈手就往他胸膛上打了一巴掌,心有余悸地白了脸色,“喝了酒就跑这儿发酒疯吗?” 陆淮深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气,将她放在床上,“弄疼你了?” 江偌翻身坐起,“没有。” 她往下拉了拉曾上来的睡裙裙摆,“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陆淮深四平八稳躺着,目光看进她眼底,挑挑眉说:“我昨晚说过来看你。” “谁要你看,我又没缺胳膊少腿。”江偌每句话都在顶他,他也没生气,格外地顺着她。 江偌见他又闭上眼,赶紧推他:“你不要穿着脏衣服在我床上。” 他睁开眼说:“这床是我买的。” 江偌跪坐在他身边,抿着唇不说话。 陆淮深坐起来说:“我去洗澡。” 江偌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淮深已经起身往浴室里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