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你问过程啸意见了?” 程啸本人没发话,就被陆缄抢白:“他说要听他姐的意见,”陆缄望向江偌,立马像哈巴狗一样,嬉皮笑脸地梗着脖子将下巴一扬问:“姐姐诶,您觉得这么着可还行?” 陆缄就像高中班上成绩特差,却凭借一张俊俏面孔,人见人爱的男同学,特像一骄傲的公鸡。 熟悉起来以后,江偌每每见他这样就想笑。 她问程啸:“你想去吗?” 程啸耸耸肩,表达得很含蓄,“听说那儿环境挺不错的。” “那就去呗。”在乡下,应该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陆缄上了陆重的车,探出头跟陆缄说:“那我回去收拾了东西过来,明天下午的飞机,我哥过来接我们。” 陆重倒车,说:“你今晚就住家里。” 陆缄脸色一变:“不,在那家里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具体因为谁,陆缄不想说得太明白,毕竟那女人是陆重的亲妈,这个哥,他还是认的。 陆重没再多说,送陆缄回家里收拾东西,陆丞云不在,除去佣人,家里只有陆重母亲阳凌秋一人。 听见喇叭声,阳凌秋走到门口来,看见刚下车的陆缄,眼睛一翻,转身就进去了。 陆缄也没给她好脸色,进了门目不斜视往楼上自己房间去。 阳凌秋见自己好歹也是长辈,就这么被这孽种无视,脸一横就怒道:“给我站住!” 陆缄恍若未闻,阳凌秋不依不饶,站起身追过去:“让你给我站住!无法无天了你!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现在就滚出去。” 陆缄咬了咬牙,站在楼梯的台阶上转身,看着那凶神恶煞的女人,用鼻孔对着她:“放心啊,我一会儿就走。” 阳凌秋咄咄逼人:“以后也不准回来!” 陆缄故意冲她摇头晃脑,“得嘞,不回来就不回来。” 阳凌秋气得脸都变形了,忘不了那天陆缄是怎么骂她的,咬牙切齿地指着陆缄脚上那双限量款球鞋说:“你身上穿的用的,都是陆家的,给我脱下来再走!” 阳凌秋越是暴怒,陆缄越是得意,“陆家的钱可不是你的钱,衣服是我爸给我的零用钱买的,这鞋是我哥买的,你算老几,让我脱我就脱?” 阳凌秋被激红了眼,抄起手边的电视遥控器就往陆缄身上砸:“你、这、个……孽种!” 在外接了个电话的陆重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不由黑了脸。 两人差点又要干仗,让人拉开他母亲,让陆缄赶紧去收拾东西。 阳凌秋在自己儿子面前,立刻换上委屈的模样,“儿子你看看他,在我面前多嚣张,处处跟我对着干,我在这个家里,还说不说得上话了?!” 陆缄咬着牙,生生忍了这口气,转身就上楼。 陆重无奈地拉开她:“是你先对他口出恶言。你要是看不惯他,我把他接到我那儿去。” 眼看儿子也不站自己这边,阳凌秋更是又哭又闹,陆重安慰几句无用,索性出去坐回车上。 之后让人送了好几样称她心意的礼物,才将人安抚下来。 江偌跟小姨和程啸吃了晚饭,打电话给陆淮深,他那边应酬还没结束,说让司机过来接她。 江偌想着懒得麻烦,自己打了车回去。 陆嘉乐听说陆缄和程啸要去乡下姨婆那里,她也想跟着去,陆缄表示并不介意多带她这一个累赘。 但是陆嘉乐的累赘——那条黑白色的法斗罗奇——被留了下来。 陆嘉乐整理好行李,特别恳求江偌一定要照顾好她的狗,必须要每天一遛不然狗子会被憋坏的,最好在傍晚,因为这狗在傍晚心情最好。 江偌十分不理解,做狗做得这么讲究的还真是少数。 等陆嘉乐终于交代完消停了,江偌洗漱完躺在床上,快睡着了才想起白天的事。 可万一真的只是她太紧张,疑神疑鬼呢? 江偌翻来覆去许久睡不着,陆淮深将人拖到自己身前,缚住她手脚:“你多动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