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肩膀,然后若无其事地搭上他的手,指尖顺着他手臂上一根青筋来来回摸来摸去。 接着她睡意越来越浓,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手指软软地搭在他小臂上,呼吸平和均匀。 她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陆淮深的声音将她吵醒:“以后都住这儿如何?” 江偌迷蒙睁开眼,已经陷入睡眠状态的大脑反应慢了半拍,花了几秒才清醒过来,“程啸要上学,我妈不能没人照顾。” “你不可能跟他们住一辈子,找个放心家政过去。” “我妈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我请的那个阿姨,都是做晚饭打扫完就离开的。”江偌带着鼻音。 要她一下子改变之前的状态,她其实有点别扭,进展太快,有些不真实,她一时难适应。 可既然说要试一试,也包括试着以夫妻的方式生活,一边嘴上说着尝试,实际上却连介入他的生活,也接受他介入自己生活的准备都没有,那跟以前有什么差别? 但是江偌不知道要怎么跟乔惠和程啸说这件事,怕他们不能理解。 也怕万一尝试失败,到头来她和陆淮深还是无法善终,到时候又要解释。 没有谁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能确定结果是否真的圆满。 陆淮深没再接话。 江偌也明白,两个不同的人在事情的解决方式上,也会有差异,得有人做出妥协。 她想了想说:“暂时还是像以前那样,我家里和这边都回。我东西都还在那边家里,一次性搬过来,我妈可能会多想。” 陆淮深有些不快地说:“一三五你妈那儿,二四六我这儿?你还真是雨露均沾。” 他语气并没有嘲讽的意思,江偌转过身去想跟他讲道理,刚转过去,被他一巴掌蒙住脸,重新将她扳过身去,“睡觉。” 江偌没在出声,心想他这是同意了。 过了会儿又听他说:“既然不想一次性搬,那就慢慢搬。” 江偌:“……” 江偌在陆淮深这边的东西寥寥,换洗衣物几套,随身小物几样,总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将东西一兜就走人似的。 第二天周末,两人都睡晚了一点。 江偌被陆淮深的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身后有窸窣动静,陆淮深松开她接了电话。 裴绍:“陆总?” “嗯,说。”陆淮深闭着眼捏了捏眉心。 江偌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陆淮深看了她一眼,对那边说:“等一下。” 然后他起来,套了件睡袍去了书房。 江偌盯着他绕过床尾,又拉开门出去,临出门前,他回头用手指冲她比划一下,让她再睡会儿。 江偌昨晚睡得很沉,这会儿醒来就睡不着了,干脆起身去洗漱。 而她的东西都在隔壁,她去客房收拾妥当出来,陆淮深盯着神清气爽的她半天,随后说了句:“把东西搬到主卧去。” 江偌也没扭捏,她东西很少,找了衣帽间一个角落挂衣服,盥洗台也腾出一半给自己,最后一看,整个主卧,她的东西的存在感仍然弱得很。 陆淮深有事要出门,顺带捎上江偌,让她回家收拾点行李过来。 到了她家楼下,陆淮深说:“多带点东西。” 江偌正烦心万一被家里人看出端倪,到时要怎么说,欲盖弥彰道:“够用的。” 陆淮深哼笑一声:“够用?你来我那儿度假的?” 江偌看着他没说话。 陆淮深说:“要不我上去打个招呼?” 他作势要开车门,江偌赶紧拉住他:“不用了,我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江偌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陆淮深将人扯回来,重重亲了一嘴才放开,哑着声问她:“晚上我来接你?” 那眼神,暗示意味很明显。 江偌发现陆淮深现在跟她待在一起,随时随地都想干那回事。 “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事?” 陆淮深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怎么不是正经事?” “这哪里是正经事了?你不正经!” “就你正经,啊?让我瞧瞧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陆淮深蓄意使坏,在她胸前揉上一把,那神情痞里痞气又漫不经心。 昨晚被他丧心病狂咬的地方,摩擦着发疼,江偌面红耳赤地丢开他的手,下了车摔上车门就往楼上走。 进门之前,江偌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手机抿了几下嘴,没异常了才掏钥匙准备开门,结果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程啸那高高瘦瘦的身子往门前一挡,靠在门框上不让她进,摆出兴师问罪的阵势:“刚才在外面干嘛呢?进门之前你还自拍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