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别墅区不好打车,江偌是在吃饭的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心里庆幸刚才没有一气之下直接走人。 打了点滴之后今早已经退了烧,胃上的不适也缓解了,两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看见食物的时候没觉得有食欲,吃起来却觉得越来越饿。 陆淮深的是花样繁复的西式早餐,江偌的是清粥和奶黄包。 陆淮深吃的不多,一边吃还要喝咖啡看报纸,江偌已经开始解决第二碗粥,手里捏着奶黄包,嘴里味道寡淡,心里就馋他盘子里的培根,总是时不时忍不住的瞄一眼。 她脸皮薄,又不好开口。 跟着,陆淮深放下报纸,将盘子里的培根慢条斯理地解决完。 江偌:“……” 周末两天,江偌都不敢去医院待太久,乔惠本来就还没痊愈,她怕自己将感冒传染给她,只好戴着口罩去看看她,待不了多久就离开,大多时间是程啸守在医院。 江偌的身体也才见起色,待在自己家里养了两天。 在周末晚上,身体舒服了些才回了陆淮深的别墅,刚好遇见了出差回来的陆淮深。 看见她出现,陆淮深根本没觉得意外,只是意有所指地说:“有些人是不是不知道出尔反尔四个字怎么写?” 江偌知他指的是江舟蔓过来那晚,她说要给他们腾地方。 她披着长发,脸上还有大病初愈的憔悴,本来就巴掌大的脸,现在又清瘦两分,下颌棱角更加明显了,些没化妆的脸清淡干净,不及眼底的淡笑使其眉眼看起来相当冷清。 她抬起目光看向他,:“我说给你们腾地方,又没说不再来。以后江舟蔓要来,你也好,她也好,先给我提前打声招呼,我自然会回避,给你们充足的空间培养感情。毕竟我最后的目的只是拿钱离婚,对棒打鸳鸯没什么兴趣。” 江偌的感冒症状明显,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嗓子也很喑哑。 陆淮深垂眼直直盯着她,目光沉冷,忽然抬手掌着门框,江偌被他困在身前,忽然下了一跳。 他气得一笑,然后又冷下脸说:“你要是两年前有这个觉悟,现在就没这些破事。现在说这种话还以为自己特别大度识趣?弱者的悔恨,难以让人信服。” 陆淮深真的很有教训人的天赋,江偌本来理直气壮都要差点被他说得没了底气。 加上他挨得太近,想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话,抬眼最先看见的却是他的下巴他的唇,顿时又别开视线,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江偌根本没办法好好跟他说话。 她嗓音依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压根儿不是一路人,追求的不是一回事,我不跟你争。” 说完,立刻推开陆淮深往里面走去。 陆淮深在后面说她:“你还真这儿当自己家了。” 江偌头也不回,换了鞋就缩到楼上房间。 …… 次日一早,吴婶进门时看见她的鞋,便准备了两人的早餐。 吃过饭,司机的车已经等在外面,陆淮深准备出门,江偌也跟着起身,说:“这里不好打车,捎我一程吧。” 陆淮深没说什么,算是默许,江偌拿了包跟上。 上了车陆淮深才问她:“你以前怎么出去的?” “打车软件叫的车,进来比较麻烦,又要等很久,我今天有急事,等不了。”江偌低头翻看包里,确认东西都带齐整没有,发丝垂下来,她伸手勾在耳后别好。 陆淮深瞥了眼她的动作,随后注意力又放在了她的着装上。 “找到工作了?”陆淮深随口问。 陆淮深对女人的穿衣打扮没什么见解,但看她这一身,不得不说,小村姑,其实不怎么村。 江偌穿的黑裙白衫加七公分的高跟鞋,知性成熟又不刻板的ol风,裙摆和衬衫设计的小细节又很适合她这样气质出挑的年轻半熟女性。 “还在面试,”江偌合上包,顿了一下,又说:“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上我还是要感谢你。” 江渭铭现在的位置应该坐得不怎么顺心,江启应那么多年奠定的根基,公司里很多老董事都跟他有过硬的矫情,江启应出事,这些人不会服江渭铭,但又不得不明哲保身,表面上反对,但也不会付诸实质上的行动。 但如果江启应最后脱罪,这批人肯定最先倒戈。 江渭铭就怕江偌会不遗余力帮江启应,自然要先断了她的生路,没有经济来源,就算想跟他斗,时间一长,江偌必定有心无力。 找不到工作的事,陆淮深以前到底是睁一只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