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做什么啊?” “甩手箭。” 炎红砂闷头帮她捡了几根,忽然烦躁:“我快要被我爷爷气死了!他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危险,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来?” 木代说:“你爷爷没什么功夫,你又是半吊子,他怕带了有本事的人来,人家中途见财眼开,反了水,他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是这个理儿,小里小气,反而坏事。 炎红砂觉得很对不起木代:“连累你了啊,木代。” 木代笑笑,有点惆怅:“也不是你连累我,还不是我自己想来赚钱的?这种时候,就不要来来去去的道歉埋怨了。” 她搂了树枝,去到宝井边细细削着加工,每根树枝截一样长短,削掉凸起的树疙瘩,一头削的尖尖。 马刀用的不趁手,她很想念罗韧的小刀。 炎红砂又在挖坑了,天色渐暗,看来今天干不完,难不成真要连夜干活? 正想着,坑里的炎红砂忽然哎呦一声,身子往下一沉,打了个趔趄,木代还以为她摔下去了,赶紧奔过来。 俯身一看,才知道内里玄虚。 底下是一大块板,板面上钉着两条拉绳,拿铁锨去敲板,下头彭彭的声音,中空,距井口约莫1.5米,应该是先在井壁四周都凿了托钉,又盖上板,板上埋土压实了的。 木代把炎红砂拉上来,炎红砂用铁锨清了土,直到那块盖板的边缘都清晰可见。 两个人站在坑边,下望那块木板,都有些惴惴。 炎老头说:“你们一人拉一根绳,把板拉出来吧。” 木代俯下身子,去拉其中一根吊绳,炎红砂忽然小声说了句:“慢着。” 她小跑着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扯了一张给木代:“塞住鼻子啊,可能会很臭的。” 想想都心头发毛,这里常年下雨,会不会水渗下去,里头积了半井的水,水面上漂着一具尸体? 木代心里发堵,把纸巾搓成了条塞住鼻孔,又和炎红砂同时俯下身去,各抓一根拉绳,想着:以后,给再多钱,也不来干这种事了。 她看着炎红砂,报数:“一、二、三,起!” 第一下,边上的土松了松,没拉起来。 没关系,再来,木代吁了口气,又和炎红砂俯下身去:“一、二、三……” 木板起来了,歪歪斜斜,还真挺沉,木代和炎红砂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木板抬扔到一边。 井壁现出来了,黑漆漆的,幽深,四壁都渗了水。 炎红砂腿又软了,小声说:“木代,我哪里敢下去,到时候,让我在尸体旁边采宝……” 想想都一阵作呕。 木代说:“你别慌啊,我们先看看。” 天有点暗了,木代哆嗦着,拧亮了手电筒,向着井底下照了过去。 黑色的渗水的井壁,井底杂乱的石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尘封多年的霉气吗?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想流泪。 木代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又看了一遍,脱口说了句:“没有啊。” 炎红砂没反应过来:“没有什么?” 木代胆子大些了,她俯身又看了一回,很肯定:“没有尸体。” 没有?炎红砂愣了一下,赶紧探头朝下看,连一旁的炎老头都撑着手杖过来了,须臾都不肯离身的眼罩戴在额头上,看着有几分滑稽。 真没有,那么小的井底,光打下去,一目了然。 炎老头的脸色有点变了,喃喃着说:“怎么会没有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