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一个个都不成器! 炎九霄在外头做的那些事,真当他不知道?明明不是生意的料,拿了家里的钱,左投一笔,右投一笔,亏空了个干净,连家里的大宅都押了出去,债主们是给面子,觑着炎家一定家大业大,短时间内不跟他们发难——要是真的墙倒众人推,手里还能剩几个钱? 炎九霄这一阵子都没消息,炎老头心知肚明的:怕是没脸回来吧。 这一票,满心想为红砂挣个下半辈子吃喝无忧,结果这个孙女更让他生气,一路上怕苦畏难也就算了,关键时刻还这么掉链子。 原本,他打算的好,快挖到那具尸体时,找个借口把木代打发了走,趁机把尸体埋了,这段早年公案,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盖过去了,谁知道…… 炎老头想了想,遮掩着对木代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年采宝的时候,有个一道的朋友,半路得了急病死了,正巧就近有个宝井,也就埋进去了。现在要采宝,少不得要挖,红砂心里害怕……” 木代心里犯嘀咕,但也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并不想去打探,于是顺着他说:“难怪红砂害怕的,尸体这种,我也害怕的,可别叫我看。” 木代拉了拉红砂,眼色示意她别惹爷爷生气,又重新上了树。 四周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奇怪,这林子里头,连鸟都不见一只。 太阳退到云层后头去了,天阴下来,眼见着又要下雨了。 这山里头,委实是太多雨了,难怪好多人家都要挂扫晴娘…… 想到那个扫晴娘,木代不觉心里一沉。 如果那个扫晴娘,真的是自己走回井里去的,这是什么缘故呢?难不成是凶简附身? 也不对,凶简要借助活人或者活物的力量做事,那个布娃娃是死的,一无所长,而且井里有水,凶简怎么说都是怕水的。 那就是说,有人把它扔回去的? 不会是红砂,也不会是炎老头,昨晚红砂是最后一个上楼的,晚上,也没人出来起夜。 那个寨子里,难道还住着别人? 嘎巴一声,像是树枝折断。 木代全身一紧,站起身细看,天上开始飘雨丝,天色也有点暗了,可见度渐渐不好。 炎红砂的那个井坑,已经挖了有一米来深。 木代再一次拿出望远镜,向着周遭的树上看过去,这一次,她切切实实看到些什么了。 一块胭脂色的琥珀吊坠,结着黑色的丝绦挂绳,就挂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晃悠悠地荡着,偶尔翻向这面,像一只狭长的红色眼睛。 这挂坠一定是谁挂上去的,毕竟周围的树,她之前看过不下数十次了,一定是谁挂上去的,一定是谁刚刚挂上去的! 木代尖叫:“有人!附近有人!” **** 曹严华唱歌。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踩着祖国的大地……哎呦!” 一块小石子扔过来,正中他后脑勺,曹严华吃痛回头。 一万三之前连着摔跤,现在整个人看上去跟刚从泥汤里滚出来似的:“能消停点吗,别唱了行吗?你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引来!” 昨儿扎麻讲的故事给一万三留下了心理阴影,一路上都很没安全感,总觉得有野人在周围窥伺,偏曹胖胖这个缺心眼的还唱歌,越听越烦。 罗韧走在前头,不时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的痕迹,眉头越皱越紧。 曹严华对一万三撂狠话:“有本事别跟着我啊。” 他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