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 木代的声音把罗韧拉回到现实中来,咦,她还没走? 想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她当然不会走的。 罗韧心中暗自好笑,面上不动声色,轻咳两声:“有事?” 他越是满不在乎,木代就越是紧张,明明应该理直气壮,开口时,却一丝一毫的底气都没有:“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摸……握我的手?” 摸字听起来,总带三分轻浮,木代真是照顾他面子,换成了“握”字。 “握……手?”罗韧皱起眉头,似乎想不起来,片刻释然,“哦,你说握你的手啊。” 他似乎有些踌躇:“这要怎么说呢……” 木代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声音越说越小。 罗韧“真诚”解释:“主要是我胆子小,我也不清楚那番布置能不能困住凶简,凑近看的时候,实在太紧张,不知道边上是谁的手,赶紧握住了,壮胆。” 什……什么? 木代目瞪口呆,再借她三个脑袋,她也想不出会是这样的回答。 罗韧的声音还在耳边:“怪不得我怎么都看不懂你发来的信息,原来问的是这个……木代,你不会多想了吧?” ☆、第5章 问她多少次“怎么了”,木代都不开口,到末了,忽然腿一软,险些摔倒,说:“罗韧,我要找个地方洗一洗。” 她好像忽然醒悟过来身上被泼的邋遢,拼命拿手背擦脸,又背过身去避开路人的目光,罗韧拿手帕帮她擦拭,一条脏了,又换一条。 木代喃喃说了句:“你带好多手帕。” 罗韧没吭声,其实很巧,今晚闲逛的时候买的,他平时也不用这个,刚刚无意中看到,想着,身边有个小泪罐子,平时身上得备一两条才好。 精心选了几条,要大方妥帖,拿出来不显婆妈,结果呢,没想到都抹了红油了,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先前多细洁干净,转瞬之间,破布一堆。 好不容易把脸擦干净了,又帮她顺头发上的花椒。 顺不干净,一粒一粒,那么多,木代晃着脑袋,张皇似的东张西望,恍惚地说:“我要找个地方洗,脏的要命。” 低头一看,有些红油菜料都倒灌进靴口了,心里一阵恶,想也不想,靴子脱下来就扔到垃圾桶里。 罗韧顺着她说话:“我那里近,先去我那洗吧。” *** 罗韧帮木代拿了套聘婷的衣服,候着她洗澡的当儿,又下来找那个餐馆老板。 胖子老板极力撇清。 用他的话说,前因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正好赶上一大拨客人吃完刚走,撤台收桌子忙的不可开交,无意间抬眼,看到木代在门口站着,目光躲闪脸色发白,面前站了个四十来岁戴着旅游小帽的瘦小女人。 再然后,那个女人腾腾腾进来,径直走向一张桌子,看情形跟那桌的人认识,老板先还以为她是要坐下用餐,谁知道她抱起汤盆就往外走。 “谁能想到她是去泼人啊,我还奇怪呢,心说可别把汤盆给我抱走了,谁知道她走到门口,当头就是一泼,小姑娘也没躲,闭着眼睛就受了。” 罗韧的心里轻轻揪了一下:傻不傻啊丫头,不管前因是什么,哪怕真是你错,你躲开了再道歉啊。 “然后那个女人说,不吃了,这还吃得下去吗!说完了把盆子甩了就走,那一桌子人互相看了看,也结了账跟出去了。” 说到这,老板有些心疼:那个女人把他的汤盆甩磕掉好几片瓷呢,真没素质。 “有没有看到是什么旅行团的?帽子上有标识吗?” 老板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