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旁的药酒, 倒在掌心之中,这一次他的手稳稳的覆在了余初后腰上,把药酒细细的推开。 “疼疼——”余初闷在枕头上, 半睡半醒间如遭电击,从脚尖到头皮都崩了起来,她下意识往后一摸,抓住了叶长谦的手腕。 叶长谦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撒手。” 余初迟疑着,但还是慢慢的松开了手。 叶长谦发放缓力道,余初虽然疼的哇哇叫,但是依旧听话的没有上手,后来可能是淤血揉开了,疼痛有所缓解,她的哀嚎就变成了闷哼。 偶尔几声听上去,还挺舒服。 一个小时后,余初沉沉睡了过去,叶长谦才收了手,回到卫生间洗干净手,等依旧麻了的右手恢复知觉后,重新回到了屋子。 他看着趴在床上熟睡的余初,眼底泛起了笑意。 罢了,今晚先不折腾了。 反正衣服都绞了,她明天在哪个卧室醒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 余初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刚刚进入驻地的时候。 那会儿她整天训练下来,体能消耗的厉害,尤其是睡过一晚,第二天早上全身上下架就跟遭到车碾似的。 就好像现在一样。 她闷在枕头上,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翻过身来,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楚小哥的脸。 叶长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拿一卷书看向余初:“醒了?” 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在自己屋子里,选择尖叫那是少女的权利,余初拥有一颗老妈子般沧桑的心,此时选择的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衣服完整。 且身体没有什么特殊异样。 她撑着床,慢慢坐起来:“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叶长谦:“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为何会出现我房间里?” 余初一愣。 她抬起头来,环视了四周一圈,这布置这风格这整洁程度,的确是楚小哥的卧室。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昨晚去参加同学会,后来开席的时候你到了……”余初整理着乱成一团的记忆,“中间因为苏淑婷,上演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闹剧,后来——” 后来,她全想起来了。 楚小哥一直在阻止她喝酒,但是她以为对方是封建思想作祟,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导致后续吴启东来敬酒时,她全然喝醉了。 表演翻跟头,提前离开饭局,被楚小哥背着压马路,还有…… 叶长谦饶有兴趣的看着余初:“看来,这一次你倒是全然记得。” 余初还在被昨晚的记忆冲击着,反应有些迟钝:“记得什么?” “其实你忘记了,我也不介意再说一次。”叶长谦将书合上,“我倾慕于你,欢喜于你——这个,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见余初呆愣在原地,叶长谦笑了笑,不想把人逼的跳墙了,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我烧了热水,我去看看。” 等叶长谦走出房间后,余初后知后觉的。 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还记得在云锦的那条巷子里,她被人跟踪,叶楚去而复返,两人面对面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从那时候起,余初其实隐隐有了猜想。 后来,论学台下,楚小哥抱着必死之心上台前,递给了她一块糖。 正是这块糖,让余初明白了什么。 她原本以为,在相互扶持共同患难之后,这个由她衍生出来的剧本,应该结束在论学台那天。 之后,他做他的国师,在古代区继续带头搞封建迷信。 而她,回她的驻地,过平稳日子,然后配合肃美人的到处张罗相相亲,碰到合适的小哥,约个会进一步了解下。 彼此活在各自的世界。 但是她没有想到,时隔两年之后,他会悄无声息的坐了她返乡的火车,出现在她的世界。 然后,所有都乱了。 *** “满了。” 余初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什么?” 叶长谦知道她为什么心不在焉。 自从前两天她醉酒醒来,却记忆清晰后,他原以为余初会逃避、会退却、甚至会狗急跳墙打电话给谭宪,嚷嚷要把他送回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