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 王凝出声打断了叶长谦:“恐怕得劳烦您在多待一会儿。” 余初面沉如水。 她师父当年一直在南方活动,踏入京都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楚小哥在继任国师前,掌握不了驻点的人员名单。 多半是不认识她师父的。 余初:“我师父的事情,我们俩就足够了,为什么要扯上不相关的国师大人?” 王凝笑了笑,为什么? 谁让国师大人在京都风行雷厉,却偏偏一怒一笑都为红颜。 先收拾了翟家,又提拔了宋家,就连对余初有照顾的顾家,也都更进一步。 最后为了到驻地见一次红颜,不惜借闭关为名,暗地里亲自押着她回驻地。 一路上不是对着条手帕发呆,就是对着个玉雕手串笑…… 不过,他要不是这幅坠入情网的样子,自己可能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王凝笑的有些嘲讽,“难道还期待你把我救出来,穿越驻地,送入古代区吗?又或者,让你协助我越狱,从此在偌大的现代区到处逃窜,活得如同过街老鼠,生不如死吗?” 余初稍稍露出了些意外的表情。 她刚刚的确是这么想的。 王凝这么自私的人,在判决之前,失去理智,利用手里的筹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是很符合她自己的行为逻辑的。 没想到,她意外的想的通透。 余初皱着眉反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儿兆殷今年六岁,从小聪慧,乃陛下三子,不占长不占嫡——若是失去母妃的庇护,以后在宫里,不说登基大宝,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但是以国师之尊,若是庇护一个皇子,不仅可以护他成长,未尝不能再进一步。” “只要国师以仙逝老国师的名义起誓,护我儿一生周全,暗中助他夺得太子之位,我就将余小姐师父的事情,带到棺材里。不然——”王凝看向叶长谦,眼底都是决绝,“就一起身败名裂,共赴牢狱。” 这么慷慨激昂的陈词,却没有得到审讯室里另外两人的任何反应。 王凝虽然有些着急,却还是带着自信和笃定的看着两人。 她心想以余初的性格,绝对不会放任她师父不管。而以国师的情根深重,也绝对不会放任余初不管。 再说比起越狱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对他们而言,谁以后当皇帝,对他们俩并没有区别。 只是暗中照顾,也不会伤筋动骨。 叶长谦听了这么一大段,隐约听明白了王凝的所谓“交易”,虽说他这些年所学所用都是为了带头搞封建迷信。 但是他自己其实是唯物主义者。 借在海南休假的老头子名义,随便发个毒誓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只不过他看了一眼余初抓着他衣摆扯了扯的手,选择了按照她的意思,沉默着不发表意见。 而余初,则是因为现代警匪的剧本突然换成古代夺嫡剧本,画风转变的太快,让她荒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本以为,自己能套出个详细的越狱计划来,顺便可以再拔了几个内应。 没想到—— 人一门心思在儿子能不能继承皇位之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