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做什么,但那两对有那两对澄净明亮的大眼在旁参观,顾婵自问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那好,咱们换个地方。”韩拓爽快应道,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抱着顾婵大步往门旁榻上去了。 * 过了满月酒,罗婶子的任务便算圆满完成,今日是她留在韦家小院的最后一天。 人呐,说来也奇怪,当初来的时候,她觉得人家小题大做,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丁点儿不愿意来,眼看马上要离开了,却又不舍起来。 因此,罗婶子今天格外卖力,从满月酒到夫人搬回正房后的种种布置,她都更尽心给着建议,甚至还去前院找识文断字的门房大爷,记录下她口述的种种孩子与夫人应注意的事情。 忙完了,看看天色,估摸着快到宴席时间,便往后院去,打算看看大家准备得如何。 谁知,跨过垂花门,便看到一幅奇怪的景象。 西厢檐廊低下,两个奶娘并两个丫鬟面对面两列排开,直挺挺僵硬硬地站在门口,奶娘们手里头拿着给小主子们准备的衣裳,丫鬟们手里拿得是给夫人准备的裙袄。 唔,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不知道她们在等什么,可是,她们等得,时间却等不得,宾客更等不得。 罗婶子快步走过去,到了近前,刚要开口催促,便听到房内传来的奇怪声音。 有女人的嘤嘤低泣娇吟,也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不时还伴着几声对话。 “轻点,受不住了,求你……” “这样呢?舒服吗?再大声点……” 啐! 一大早就如此**,真是不知节制,感情和睦啊…… 罗婶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心里还有点想念起自家的糟老头子来。 好容易等到屋内声响止歇,由碧落打头敲了敲门,问道:“老爷,夫人,衣服拿过来了。” 顾婵适才被韩拓送上了云端,这会儿神思还懒洋洋地飘在半空,一听这话猛地跌落回来,抓着韩拓肩头直发抖。 她记起,自己去沐浴前,打发了碧苓碧落去选衣裳,她们出了门,自己便进了净室……那门应是没上门拴,从外面一推便能开…… 韩拓无赖惯了,根本不以为意,一手将顾婵托抱起来,一手拾起两人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走到净室门口,才道一声:“你们进来吧,先收拾孩子。” 待得两人清洗过后出来,寅儿和宝宝已经打扮妥当。 顾婵往榻上一瞥,见被褥也都换过干净的,更添几分羞涩,只能极力遮掩,强扮若无其事,红着面孔坐到妆台前,唤碧苓碧落来为自己梳妆打扮。 因为要招待客人,自然要打扮得隆重些,花得功夫也就多,再加上适才因为贪欢而耽搁了时间,等到一家四口全部收拾停当,终于出门前往酒楼时,已比预计得晚了许多。 等他们到了酒楼,许多客人已到场,幸而还有酒楼老板与红白二桦暂时代为招待,不然可当真难看。 不过,即便是这般,顾婵心里也别扭,哪有主人家比宾客到得还晚的道理,真是失礼。 虽然旁得人不会知道他们为何晚了,韩拓也寻了适当的借口解释,但顾婵心虚,总觉得旁人看自己的眼光充满深意,窘得她都不敢看人。 这笔账,自然要记在那个罪魁祸首——韩拓的头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