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在杨德全的拍打中,苏武杰的右腿上浮现出了斑斑红点,之后这红点转变成了黑点,再然后黑点上全是经络的暴动。 这一现场,看得苏晓一阵的稀奇。 以前她跟杨德全学医的时候,并没有学到这些。她之前多数时候以看书为主,老爷子偶尔给她解释几句,所以真正意义上,他并没有教她多少,一直都是她在自学。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他在治疗的过程中,在一一给她解释,这无异就是在教她了。 她看着杨德全的侧脸,这位老人,让她敬佩,同时也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孝顺这位老人。 听说老爷子无儿无女,也没半个徒弟,此时他虽然并没有收了她做徒弟,但是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把老爷子当作了自己的师父。 “这些黑点,全部是隐藏在经络中的毒素,只有把这些毒素全部排出来,才能打通经络。” 苏晓已经拿了一本笔记,在慢慢地记录着老爷子说的每一句话。 杨德全说:“这些,你记在心里就行,不用另外记在笔记里。” 苏晓回答:“我怕忘了,好记性不如懒笔头,记着点总是好的。” 杨德全点点头,知道这孩子用心,也让他欣慰。 大概半小时之后,苏武杰的右腿已经漆黑一片,那都是经络中的毒素,排在了皮肤上。 “这毒素会在三天之后慢慢地消散,之后再拍打,毒素会一次比一次减少。”杨德全解释。 随后,他休息了一阵,又开始对着苏武杰的左腿开始拍打。 这个时候,洒已经换了两碗。 在拍打左腿的时候,苏武杰果然没有感觉到痛感,眉间的紧锁已经松开。 苏晓看得揪心,她知道只有让二哥感觉到痛感,才能真正唤醒坏死的神经,才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在老爷子的内劲之下,他竟然感觉不到半点的痛感,说明战地医院专家组的诊断没有错,经络确实全部坏死。 这让她心里很难过。 “丫头,你伤心什么?”虽然老爷子在全心治疗,但是她的表情动作,依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苏晓说:“看到二哥的左腿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心疼。” 杨德全却说:“这才刚刚起步,如果他马上就能感知到痛感,那就不是经络坏死了。不急,慢慢来,如果十天之内能让他感觉到痛感,那么他还有救。” 洒被重新点燃,这次老爷子的神情更加凝重,他拍打起苏武杰的左腿的力道,更加的轻柔。 但是苏晓却知道,看似轻柔,实际每一下都用了内力,将力道全部传送到经络里,才能真正唤醒神经。 这一拍打,花了两小时。 杨德全在拍打的时候,就像有节奏一样,不管是体力还是耐力,足见这位老中医的不一般。 正常情况下,连续两小时的拍打,都会受不了,但是在苏晓看来,老爷子脸不红气不喘,似乎一点也没有疲劳。就这一点,就让苏晓自叹不如。 她每场手术,也有连续两小时高压动作的情况,但是这种手术往往并不是一人进行,旁边会有助理员和副医师。而且手术的时候,考验的是精神的紧绷,虽然也很考验体力。而且,两小时的手术下来,她往往累的不想动弹,跟老爷子这一比,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根本没法比。 “丫头,你过来看。”杨德全的声音,打断了苏晓的思索。 这时,苏晓望过去,却几乎倒抽了一口气。 苏二哥的左腿,因为老爷子的内劲拍打之下,青筋暴动,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