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还远远不够呢。” 古慧圣僧背后的大佛轰然龟裂,他面如死灰,眼里透着颓然,显得茫然无措,他起身依旧双手合十,朝着吴骇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礼:“大师言之有理,古慧受教了。” 古慧圣僧唤这位头上一颗戒疤都没有的光头神医为“大师”,便是自甘为其弟子,也就是说这位神医在佛法上比古慧圣僧还要高上不只一筹! 古慧圣僧道:“古慧有眼不识泰山,见了活佛亦认不出,实在惭愧。” 吴骇道:“我不是活佛,我只是谢宇策殿下一个小小的追随者。我乃向佛之人,岂会追随魔。” “大师实力强大,佛法高深,心智极坚,岂会追随年纪轻轻的谢宇策殿下?” 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着在场众人。谢宇策也有那么点好奇。 吴骇道:“殿下是我的缘法,我追随他,便是追随我的缘法。缘法与实力、心智、年龄无关,佛曰一切随缘,我便随他。” 谢宇策神色如常,眼里露出淡淡笑意。 “大师境界之高,贫僧望尘莫及,”古慧圣僧深吸一口气,面向谢宇策所在的方向,说,“古慧有错,不知是否冤枉了殿下,此时心中有怨,也有疑惑,因此不能不明不白地向殿下低头,还请殿下谅解。贫僧为方才的无礼向你道歉。” 谢宇策已经被吴骇给吸引住了,最不像和尚的和尚说出了连他都自愧不如的话,有种捡到至宝的感觉,说:“大师请便。” 古慧圣僧说:“请便也不知如何便……” 吴骇说:“圣僧在俗人堆里待久了,双目蒙尘,慧眼不识珠,还是趁早远离红尘,在青灯古佛下修忏悔吧。” 赵文淑境界不够,只觉对方满口歪理邪说,还对古慧圣僧无礼,他好不容易才把这尊圣僧请出来,若是圣僧回去后再也不出来,陛下降罪于他,百年内别想再升官! 但接下来,他会发现,圣僧回去后再不出世的情况并不算最差,更差的还在后头…… 古慧圣僧再度朝着吴骇行礼,说:“贫僧常伴青灯多年,修行并无长进,所以才入红尘,坐镇迦楼古国护国寺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太大精进,还不如以前了。今日得见无害大师,方知见识浅薄,若无害大师不嫌弃,贫僧想跟随您左右,学习佛法。” 包括承天帝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瞪圆了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堂堂圣僧,各大古国赫赫有名的古慧圣僧,竟然要跟随谢宇策的追随者学习佛法…… 赵文淑身体晃悠了下,差点跌坐在地:“圣僧,圣僧!您别这样,您这样,让我如何去跟陛下交代!承天帝三思,若是留下圣僧,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承天国!” 承天帝早就反感这个赵文淑,三人中最反感的就是这个赵文淑,没多大本事却又只会叫唤,若非他是到访的使臣,承天帝早就砍他的头了。 当前形势,已经不是退让能够解决得了的,迦楼古国咄咄逼人本就没给他们保全的机会,眼下他仿佛看到了新的国运,所以乱字当头,就该迎乱而上! “古慧圣僧,欢迎之至!”承天帝说,“承天国护国寺还缺一位住持,若是圣僧愿意留下,可否暂代此职!” 古慧圣僧诚恳地说:“无害大师境界远高于贫僧,他比贫僧更合适。” 吴骇道:“你若想留下,那就接任吧。你我虽不在乎名利,但俗世之中还是要讲究名气,你的名气比我大,对我追随的谢宇策殿下较为有用。” 古慧圣僧道:“接任住持以后,贫僧并不想留在寺内,陛下可否在无害大师居住的地方给贫僧空出一间禅房,当做参禅之用?” 承天帝什么都愿意满足,巴不得所有精通佛法的都跟他宝贝儿子住在一处、同进同出,日夜熏陶也能给他的野性子熏出些许佛气,便道:“无害大师追随策儿左右,自然是要和策儿住在同一处寝宫。皇宫靠外的飞云峰上整座养心小院都是策儿所有,就在养心小院里给古慧圣僧整理出一处禅房吧!” 古慧圣僧说:“若殿下不介意,如此甚好。” 谢宇策原本很介意真和尚在眼前晃,但看在这老和尚很尊敬吴骇的份上,他勉强也能接受这老和尚来住下,只要别太吵。 在吴骇的默许下,黎颤停下磕头的动作,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无比羡慕地看向古慧圣僧。 不像古慧圣僧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他全家老小都在迦楼古国境内,若是归顺他国,会有灭族的风险。 吴骇温柔地附在他的头顶上方,元力灌顶,很快他额头上的伤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脑子里的眩晕感也渐渐消失无踪,黎颤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神医,某个念头几乎呼之欲出。 吴骇解了他的闭口禅,说:“你可以说话了。” 黎颤道:“我,那个我……”m.HZGjjx.CoM